“你怎么了?”尚残留着情欲的卢修斯注意到了卢平不住流出血液的嘴唇,他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脸上泄露出一丝惊慌,可只是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灰色的眸子随即恢复了冷漠。
“不要……不要碰我……脏……”
卢平视线游移,如筛子般颤抖着,越来越害怕对上铂金没有感情的眼睛,他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当看到自己身上粘稠的乳状液体时,他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可是被逼迫得毫无胃口明显消瘦下去的狼人却根本吐不出丝毫东西。
“脏?”贵族的表情有着一半的讽刺,另外一半不知该解释为什么。
但此时的卢平已经看不到了,他双眼毫无焦距,里面没有痛苦,没有厌恶,只剩下一片虚无的空洞。
这下他满足了吧?想看自己绝望的表情……
卢平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抵抗,他张张嘴,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苦苦的,凉凉的,一点也不好喝……他麻木地想着。
眼前似乎有模糊的影子晃动,卢平隐约感到有人用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影子一晃,被放大了一般倒映在瞳孔里。
唇上的触感让卢平瑟缩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就像以前马尔福教的一样顺从听话,可是这次对方又不知耍什么花样,只是单纯地含着自己的唇,没有情欲的舔舐和捉弄。
脑子已经混沌到分不清疼痛的地步,卢平任由对方浅吻着自己,即使被拥进怀里也如失去灵魂的木偶般一动不动。触碰自己的部位很柔软,很温暖,竟然让他产生了是被怜惜着的错觉。
慢慢地,温柔终于离去,卢平有些不舍地动了动嘴唇,却只感到凉凉的没有热度的空气。
果然是错觉……卢平恍惚地判断着,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再次被遗弃在熟悉的孤寂中,卢平既感到安全,又觉得难受,可他已经无力细想了,疲惫就像潮水一样袭来,他努力睁了睁眼,只来得及看到一阵白光朝自己飞来。
“obliviate!”
铂金贵族露出了只有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面部表情,俊美苍白的脸上写着清晰不可错认的懊悔和痛惜,他低下骄傲的头颅,用手指描摹着狼人温和而倔强的唇线,他画得那样认真,似乎这是离别前最后的放纵。
52不胜凉风的娇羞
美人啊,你越是逃避,我越是爱你。
继波特不时抓住机会增加和自己的身体接触之后,斯内普再一次确定了那头被装满了灰尘的帽子分进蛇院的狮子到了发情期。
斯内普应该是不介意的——谁会在意一只先是用来装草接着用来盛精液的被糟蹋的好看脑袋?
但是当他的脑中最近总是无意识地出现那句预言时,斯内普敏锐地觉察到自己的不对劲了。
或者自己是在嫉妒……不过,嫉妒波特比自己先发情?
斯内普在下一秒就把这个念头清理一新到了垃圾桶里,对那些智商加起来还是向巨怪后裔靠拢的蠢女孩们发情?
哼!他宁愿娶一架坩埚!
但是自己的情绪波动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友情的范围,就像那种看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要拱手让人的感情一样,不甘、愤怒、委屈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喜欢,非常不喜欢,看到波特被一群苍蝇围着。
从小的相处让斯内普觉得詹姆理所当然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他已经对两只蠢狮子做出自己最大的让步勉勉强强和他们一起分享包括有求必应室在内波特带来的益处,但这并不代表他有足够宽广的心胸去接受詹姆把绝大多数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比布莱克还要布莱克的恋爱上。
对于自己的想法,斯内普没有丝毫内疚和奇怪的感觉,他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反应朝试图粘到波特身上即使是最和蔼慈祥的教师给她们的外貌智力水平打分都只能打t的雌性们放冷气,并且主动在波特看到桌子下的混乱之前把所有标注着爱心字样的包裹清理一新。
这种行为,斯内普确信詹姆是知道的——那张窃笑欣喜的脸即使戴着眼镜他也绝对不会看错,可是每每斯内普下决心摆脱失控的状态时,内心深处的激荡感情总会喷薄而出主动攻击荷尔蒙分泌超标不分雌雄的生物,并且这隐隐有成为斯内普继喷洒毒液的第一本能之后第二本能的趋势。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唔,什么事?”斯内普闻声抬头,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睛。
“我们不回宿舍吗?图书馆快要关门了。”
“我还有几页没看完,你先去。”重新把视线移回文字上,心中莫名地有些虚。
“好吧,我先走了……那你也快点,书是看不完的,而且,即使倒着看也不能加快阅读速度。”
……
“西弗勒斯,我们走吧。”
“我想再熬制一份生骨水。”
斯内普忍住了把注意力从荨麻上转开的欲望,即使如此,他该死的还是感到詹姆暗淡下来的目光。
“可是……”
“你应该知道提神剂需要两个小时的文火熬制。”
“可……”
“还有什么事?”斯内普懊恼地皱眉,向下压的嘴角似乎透出被逼问的不耐。
“你不是说要制作生骨水吗?”
……
“西弗勒斯……”
“如果你的眼睛没有被巨怪的鼻涕糊住,就该看到我还有三寸长的论文要写,很遗憾没有去问候天花板上跟蠢狮子的傻笑有得一拼的南瓜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