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贻笑大方!莫说是天子,就你这种破落户,县令大人会折桂与你结交?你若是与县令交情匪浅,老夫就算是跪下给你磕几个响头又如何?”
闻此一眼,李振眯起眼睛,笑道:“岳丈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老夫还是这句话,你若是与县令交情匪浅,老夫向你叩首致歉又何妨?不过依老夫之见,你怕不是猪油吃多蒙了心,扯虎皮做大旗罢了,县令大人日理万机,岂会记着你这种货色?
一万两,这是老夫的底线,你最好识相一点!
如烟和你本就是两个阶级的人,你以为你骗得过如烟,就能入老夫的眼?你太天真了!”李建章鄙夷的瞥了眼李振,端起茶杯,茶盖轻轻磕在杯沿上。冷声道。
“过几日,王家会再次上门提亲,在那之前,这一万两就是老夫的底线,如果你非要将事情闹大,那老夫也奉陪!我李家家大业大,在这三黄县内虽算不上一手遮天,但想要让你一个名号不见经传的田舍奴消失,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岳丈大人好大的底气,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富户,可以堂而皇之漠视我朝的律法了?”
李振用力的鼓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既然岳丈大人与我撕破脸皮,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我i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钱我不会收,如烟我同样会带走,岳丈大人有什么见的光,见不得光的手段尽管使出来,我李振照单全收!
左右我李振只是个田舍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以为你还走的出去吗?今日之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李建章话音落下,从院子两侧立马走出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下人,纷纷露出狰狞凶狠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李振。
瞧见这一幕,李振蓦地笑了。
“看来岳丈大人早就有所准备,今日断不能善了了?”
“你觉得呢?”
李振与李建章对视了一眼,谁也不肯退步。
眼看气氛愈发凝重,十几个人下人已经将李振团团包围,却不曾想,就在此刻,事情竟迎来了转机。
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那脚步声不断靠近,李建章蹙起眉头,不快道:“何事,如此慌张?”
“老爷,是三黄县令突然造访!”
“县令大人来了?快快有请!不对,老夫亲自去迎接!你们,将此人看好!”
李建章瞥了眼李振,转而整理了一下衣衫,在下人的带领下,快步来到前院,打开中门,将县令,谭哲言二人迎入府中。
“县令大人光临寒舍,李某有失远迎,还望县令大人莫要怪罪。”
李建章热枕的凑上前去,跟在县令身后亦步亦趋,全然不见方才嚣张跋扈之姿。
“不告登门,倒是本官又失礼数,李家主叨扰了。”
“哪里哪里,县令愿意光临寒舍,是我李府的荣幸。”
李建章躬身陪笑,不断的打量着县令的反应,同时给下人使了个眼色。
“不知县令大人突然造访所谓何事?还请大人移步正厅细谈?”
“不必了,本官原本去李村寻李振,却不曾在他家中发现他的身影,听李振的同乡人说,他夫人今日回家中省亲,这才特来登门,不知。。。李振何在啊?”
此话一出,李建章顿时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