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点头道:“知道。”
随即她露出一副痛惜的神色:“仙草是多么好一个媳妇。”
“相夫教子,孝顺公婆。”
“提到她,谁不说她贤惠啊!”
“可惜了,她福薄,生下了第三个儿子后不久就去了。”
郝仁不由地笑了:“福薄?真的是她福薄吗?”
“一大妈,你还记得他们白家给三儿子办百天宴的时候,为了讲排场,将我们附近这几个院子的人全都请了去。”
一大妈点头:“这我记得,当时我还跟中海一起去了。”
“要不我说仙草是真贤惠。”
“生完孩子才百天,就忙里忙外的。”
“硬是将那么多人参加的宴席办得风风光光。”
郝仁又笑了:“那又怎么样。”
“在我看来,她这是拿命为白家撑场面呢。”
“我听街坊邻居说过,仙草生这个儿子的时候出现了大出血,好不容易才救过来的。”
“按说她这样应该要静养的。”
“可是呢,才出月子,就干活了。”
“才过去三个月,为了张罗儿子的百日宴,忙里忙外的。”
“可她丈夫呢,就跟一大爷一样,除了上班,别的事儿啥也不管。”
“下了班就跟一大爷一样在家翘着脚等吃饭。”
“那百日宴过后没多久,仙草就大出血死了。”
“回头白家还要说是仙草命不好,沾了不好的东西。”
“啧啧,一大妈,你看看。”
“仙草为白家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于连命都搭上了。”
“可到头来呢,白家就是这么说她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白家,尤其她的丈夫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根本就不尊重她!”
一大妈听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有些颤抖地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郝仁严肃道:“一大妈,您想想。”
“这仙草的丈夫跟一大爷是一个德行,使得仙草落得这般下场。”
“要是您能为一大爷生下孩子,那么仙草的遭遇会不会就是您的遭遇呢?”
“一大爷会不会在您才刚刚出月子,甚至还没有出月子的时候就喊您干活呢。”
“一大爷会不会为了讲排场,讲面子,也像白家一样搞个盛大满月宴、百日宴,把您给活活累死呢?”
听到这里,一大妈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争辩什么。
但郝仁先一步打断了她:“当然,也许您会说,这不就是女人该做的事情么,这不就是女人的宿命么。”
“可我就搞不明白了,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
“凭什么受苦受累的都是女人呢!”
“要知道,老长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呢!”
“他易中海凭什么这么不尊重一大妈您呢!”
“不说生孩子的事儿,一大妈您对这个家的付出难道就不值得他尊重?”
“呵呵,在我看来,一大爷他根本就不尊重女人,更不尊重一大妈您!”
“说得难听一点,他就是把您当作动物看待。”
“您要是听话,他可能还能有点人样。”
“您要是不听话。呵呵,他是人是鬼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相信,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您一定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