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太笃定,傅西洲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指了指纸条上的另一个名字。
“好,那另一个孩子,就叫念念?”
上一世,她在还没有身孕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那时候,她去寺庙求子,回府时,迎面就撞上了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傅西洲。
她问安后就打算先走一步,他却一反常态地叫住了她。
“傅策……对你还好吗?”
不好。
很不好。
他满心想着纳安音为妾,还以自己怀不上子嗣为由。
可是他去自己房中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怎么会有孕。
但是她也不想他们之间的事情被别人瞧着笑话,所以就只能遮掩过去。
“他待我很好,虽然平日里事务繁忙,但一得空就会陪我。”
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汤阮琴依然记得那时候看过来的眼神。
愁云密布、晦暗不明,夹杂着一丝隐痛。
她那时候读不懂。
如今再想起,心里五味杂陈的。
上一世她怀有满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孤勇,他亦将满腹心事掩藏得滴水不漏。
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