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三人都默了一瞬。
“其实我可以解释的。”唐可遇无力地抚额,声音变得微弱:“其实……”
“唐小姐解释什么?”傅清时的脸色差到了极点,眼眸里闪动着冰冷的怒火
“孩子的父亲留你一个人来产检,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傅清时的薄唇微微勾出一丝冷艳的笑意,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唐可遇微微有些失神。
看着这样的傅清时,她几乎有一种错觉——傅清时是在吃醋,吃“那个男人”的醋?
但这样的错觉不过一瞬的时间,她心里清楚,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以前听别人提起过,嘴唇薄的男人最是生性凉薄。
百闻不如一见啊。
以前是自己脑子抽风了,才会觉得傅清时的相貌俊朗,事业有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孕检,生产,坐月子,带孩子都是一个人。
他是小宝的父亲,却缺失了这些重要的人生环节。
现在却还站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指责她?
还凭空编出一个莫须有的“男人”?
唐可遇心念微动,委屈不已,眼圈不由自主地变红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将眼眶中的液体憋了回去。
傅清时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但内心却像在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他微微眯起眼,嘴唇动了动,刚刚说出一个字:“我——”
“清时哥,可遇姐找的男人一定是对她最好的了。”明悦甜甜地开口道:“真让人高兴啊!”
傅清时眼眸一寒,狠狠地瞪了一眼明悦,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唐可遇实在不想呆下去了,毫不客气地说道:“明小姐好雅兴啊,对别人的私事刨根问底,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想想你自己吧!”
她不甘示弱地白了一眼傅清时和明悦,冷笑一声,调头就走了。
“清时哥,我说错什么了吗?”明悦无辜地闪着大眼睛,娇嗔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说她的。”
他睨了她一眼,凉凉地说了句:“你倒是很会说。”
“不过。”他顿了顿,眼光寒如万年的冰霜:“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我,你是你。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说罢,面无表情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该死的唐可遇!
贱人!
明悦没有跟上去,她握紧了拳头,眼神阴狠,直勾勾地盯着唐可遇离开的方向。
仇恨如同潮水一般在胸中汹涌起伏。
“唐可遇!我跟你没完!”
明悦在心中暗自咒骂:“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唐可遇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在医院外的人行道上,胸中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闷得喘不过气来。
原以为她早已将过去遗忘,谁知每次见到傅清时,那些过往的回忆总是会出来撕扯她的灵魂,让她无法安生。
唐可遇,你在回忆什么?
还是,你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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