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沛瞬间炸毛:“你干嘛呀!”
萧安礼毫不在意,又去亲另一侧:“给我看看,不然,我就继续亲你了。”
雪沛扭头就往外跑,但他挣不过萧安礼,萧安礼就从后面抱着他,也不说话,就是凑过去亲他的脸,这可比那天亲嘴好多了,起码雪沛的嘴还能说话,还能骂人。
“你不要脸!”
“你无耻,你不堪入目!”
萧安礼按着他:“你听过西域有吻面礼吗,表达友好的,我又不知道你是哪儿飞来的小虫子,拿外邦礼仪试试,不行?”
雪沛被亲急眼了,伸手捂住萧安礼的嘴:“我不是西域来的。”
萧安礼的声音闷在他的掌心里,痒酥酥的:“那你是哪儿来的呢?”
这把雪沛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
从睁开眼睛时,他就是天地间最自由自在的萤火虫,没有烦恼,没有心事,喜欢山川流水,喜欢自己的光。
趁着这个机会,萧安礼垂着眸子,亲了亲他的手掌心。
温热触感传来,雪沛的头皮瞬间麻了:“你……”
萧安礼很无辜地看他:“这儿敏感,受不了吗?”
“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
萧安礼把雪沛的手按下去,整个人的呼吸都有些重:“我要是要脸,你就跑了。”
没想到,还真的长翅膀!
“你不喜欢吗,”他把雪沛的手贴自己脸上,“我这样亲你的手,你什么感觉呢,如果……如果有一点的喜欢,告诉我好不好?”
雪沛快被他缠疯了。
之前也没发现,陛下这样话痨呀。
难道,是真的喜欢光,喜欢萤火虫?
“你看,你和人有什么区别呢,”萧安礼的声音又哑又软,“你也有心,心脏会跳,你还会脸红会生气……所以,你也一定会有喜欢的人。”
雪沛急眼了:“我给你看就是了!”
萧安礼这才放开他,微微喘息:“好。”
雪沛算是看出来了,陛下的很多话都是骗人的,之前在猎场的时候,还说什么朕不需要开心,他当时挺同情对方的,现在看来,陛下只要能亲自己几下,就开心得不行。
看就看嘛。
雪沛稍微往后退了点,这次,萧安礼没碰他,很乖巧地等着。
“你看到后,不许打死我。”
“不会的。”
雪沛想起飞蛾的叮嘱,忙加了一句:“也不许声张。”
萧安礼认真道:“好。”
今夜放了太多的烟花,天际都被染得微微发白,御花园里的红梅上还带着积雪,陛下说了,不许洒扫。
室外竟比殿内明亮。
烛光早就吹灭了,帷幔轻轻晃动,萧安礼坐在床上,垂着鸦羽般的睫毛。
冠旒去了,明黄色的龙袍散在地面,陛下穿着单薄,在黑暗里沉默地坐着,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