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但依然小心翼翼,生怕洒出一滴汤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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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跑上楼,敲响了顾客的门。
门开了,暖气和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赵我心将外卖递过去,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您的外卖,请慢用。”
顾客接过外卖,随口道了声谢,便关上了门。
赵我心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下楼。
寒风再次袭来,她紧了紧衣领,骑上电动车,消失在京市的冬夜里。
凌晨时分,赵我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舞社。
怕惊动了房间里的其他人,她只得轻手轻脚的脱下外卖服,重新坐回到床边。
床上的林菀似乎感受到了,身边的动静,轻轻的睁开了眼睛:“我心,是你吗?”。
赵我心有些意外的看向床上的林菀,关切的道:“阿姨,您醒了?是不是想喝水啊?我去给你倒水。”
她正要起身,却被林菀拉住手腕道:“不是,我不渴。你还没回答我,你的名字是我心吗?”
赵我心激动的握住林菀的手,高兴的道:“阿姨,您能记住我的名字了。我是赵我心,您叫我我心就好。”
林菀坐起身,轻声道:“我心,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告诉你件事。我也有个女儿,我也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染染,一尘不染的染。”
赵我心点头,轻声道:“嗯。我知道的阿姨,染染这个名字确实很好听,让人一下子就能记住。”
林菀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伸手扶着赵我心的肩膀道:“染染,对,没错。她就叫染染。可是,我怎么一直也找不到她呢?你知道她在哪儿吗?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现在外面很冷的,如果她没有厚棉衣是会冻坏的。不行,我得出去找她,我得带她回来。如果找不到她,她会被冻死的。”
她的语越来越快,眼神涣散,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焦虑中。
赵我心心中一紧,连忙抓住林菀的手,轻声安抚道:“阿姨,冷静点,染染没事的,她不会冻着的。你听话,慢慢说,好吗?”
林菀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挣脱了赵我心的手,站起身就要往门口冲去。
赵我心赶紧拦住她,用力抱住她的肩膀,声音尽量放得柔和:“阿姨,外面太冷了,你不能出去。染染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林菀的身体在赵我心的怀里微微颤抖,她的呼吸急促,眼神依旧迷茫,嘴里喃喃自语:“可是,可是她真的会冻死的,我得去找她。”
房间里的其他舍友被她们的动静吵醒,纷纷从床上坐起来,惊恐地看着林菀。
一位女生小声问道:“我心,阿姨怎么了?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另一个女生则紧张地缩在被子里,低声说:“她看起来好吓人。要不要叫人来帮忙?”
赵我心顾不上回应舍友们的疑问,只是紧紧抱着林菀,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柔声说:“阿姨,没事的,染染很安全。你先冷静下来,好吗?我们明天再去找她,现在太晚了,外面真的很冷。”
林菀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些。
她的眼神依旧空洞,但似乎听进去了一些赵我心的话。她低声呢喃:“真的吗?染染真的没事吗?”
“真的,她没事。”赵我心坚定地回答,同时用眼神示意舍友们不要出声。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林菀轻微的抽泣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赵我心轻轻扶着林菀坐到床边,给她披上一条毯子,继续轻声安抚:“你先休息一下,好吗?等天亮了,我们再一起去找她。”
林菀终于点了点头,眼神中的焦虑稍稍褪去,但她的手依旧紧紧抓着赵我心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赵我心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心里却隐隐担忧林菀的状态,似乎比之前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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