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我这一次却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缓缓起身,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跟了过去。
慕容谦没有去花云璧的杏苑,而是直接出王府去了红鸾庙。
七年前,我和他曾在这里的姻缘树下结缘。
可现在,他却在树下和花云璧紧紧相拥。
“殿下昨夜怎么去了她的苑子,是不是不想见我了?”
明明是质问的话,却被她说得委屈无比。
“我怎么会舍得不见你?你是我心头无可替代的至宝……”慕容谦语气无奈又宠溺,“要不是你现在怀了孕,我真想在这将你拆之入腹……”
花云璧擦了擦泛红的眼眶,在慕容谦耳畔娇羞私语。
慕容谦眼神一亮,拉着他直接进了空无一人的红鸾庙。
不一会儿,庙内传出女子娇媚萎靡声。
“殿下,慢点,云儿受不住了……”
我默默看着这一幕,像提线木偶般转过身,一步步迎着寒雪往回走。
慕容谦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
前一刻还在体贴周到费尽心思为我做早膳,转头就马不停蹄地去和别的女子亲热的男人。
雪越下越大,让人浑身彻凉。
街巷行人寥寥无几,唯我一人像失魂落魄的走在冰天雪地里。
曾经每一次京城下雪,慕容谦都会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以后每一场雪,我都会陪你一起走,从京城的西郊走到东边的天坛。”
“每走一次,便算一回白头偕老,如此这般,我们便是十生十世的白头。”
他许我一辈子,却只给了我七年。
他许我十生十世到白头,却让我一次又一次被冰雪冻心。
想到这,我忽然笑了,笑到胸口一阵阵抽痛。
喉间蓦的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直直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