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前世。
梦见顾煜年惨死的那天,是她亲手给他灌了毒酒牵机。
灌完酒,她没有再看顾煜年一眼,转身离开了那破败的房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那是一封顾逸怀的血书:“舒妤,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明明如了顾煜年的意和亲了北狄,他却还想赶尽杀绝……”
“也许是煜年哥哥太过嫉妒我得到你的爱,所以我和我们的孩子都逃不过一死,我不恨他,舒妤哥哥,至少他是爱你的……”
一封绝笔信,寥寥几张纸,沾满了泪痕,字字泣血。
所以她信了信中的话,认为顾煜年对和亲的顾逸怀不依不饶,怒火冲腾下,亲手给他灌了毒酒。
等到看完这封信,回过神时,她才冷静下来。
这时她才痛苦地想:“煜年和逸怀,为什么就是不能共存?”
见到顾煜年冰冷的尸体时,她的心也像空了一块,细密的疼痛覆盖全身,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疯狂悍不畏死地攻打北狄,用了三年时间,终于接了顾逸怀的尸骨回到大燕。
让顾逸怀葬在大燕皇城的那一天,她也给自己灌了一碗毒酒,为自己亲手杀了顾煜年赔罪。
也为那个,曾经允诺要保护顾煜年却没能做到的自己,赔罪。
但是沈舒妤没想到,在她喝下毒酒等死的时候,长公主顾虞突然找上门来,抓着她疯狂道:“不是煜年做的,一切都是顾逸怀自导自演,煜年没有下药害他,那封信是为了让你恨煜年!”
“煜年在哪,你快把煜年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