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沉转头,就看温时雪拂去职业套裙上的雪霰坐上车。
她关上车门,冷白纤长的手指一按,把车窗摇了下来:“你不热吗?”
她的话响起时,陆亦沉才觉得脸又红又烫。
他揉搓着自己空空的无名指,开口:“时雪,你不是说律师出庭不方便佩戴戒指吗?”
她不咸不淡回应:“亦沉,这是我的事。”
又是这样,温时雪在外人面前,把他捧成宝。
可私下里,他什么都不是。
陆亦沉咬牙,直接说出:“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可她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声音凉薄:“家族联姻,我以为你不用我提醒。”
家族联姻……
可他已经偷偷喜欢她十二年了。
直到一阵刺痛传来,陆亦沉才回神。
他愣愣地看着无名指上被自己掐出的血痕,喉咙哽咽:“那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这么好?”
好到……他本人都以为温时雪是真的爱他。
她重新关上车窗,调低温度,身体往后靠了靠:“老爷子很喜欢你。”
所以从前和他的一切不过是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
只有他当真。
陆亦沉蓦然想起温时雪在说婚戒时眼里溢出的爱意,心脏一阵抽痛。
他想问那个人是谁,却发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