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还是那么光彩照人风采依旧啊。”东方朔笑道。
“哪比得上你风光?”两人在门口对答这么久,这是十分失礼的事情,东方朔脸上笑意更浓了。
越见李陵根本没有将自己迎入府中招待的意思,东方朔越要赖着不走。
“你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听闻贵府公子卧病在床,我这个当老师的自然要上心些。”
“先生,先生——”此时应该“卧病在床”的学生很欢乐地奔了出来,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点病痛也看不出来。
“谁准许你出门的?给我老实在屋里呆着!”
李陵拎小鸡一样拎住自己儿子的后衣领,往身后一扔,远处的家将训练有素地架起小少爷高速往后退走。
李陵冷哼:“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犯下的罪孽总有一天要偿还!”同时用看奸佞的目光斜睨着东方朔。
东方朔笑容不减,无所谓地任他骂。
“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年老色衰的大叔!”
“……”东方朔背过身去,因为他笑不出来了。
看来等待自己的命运的确难以预测。
按道理说,作为一个攻,应该不需要考虑年老色衰的问题,他只要保证运动的激烈性、持久性和有效性就足够了。
然而,李陵的话再无稽,有一点却说对了,他与皇帝的确进入了某个瓶颈期。
他们两人相处了那么多年,敢摸的地方都摸过了,不该摸的地方也摸过了。他们熟悉彼此的每一处肌肤每一个眼神每一种声音,看到对方的表情,就能立刻做出对方想要的动作。不需要任何言语。
然而,默契会心的配合渐渐变成了毫无新鲜感的常规运动。连春宫图上的所有姿势都试过了,玩不出什么新鲜的花样。
两人寻找各自时间的空档,秘密相约,然后运动,十年来雷打不动地保持着这种模式。
似乎热情正在随着时间慢慢消退。
算了,反正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做好最坏的结局的准备就是。
尽人事听天命罢!
不止太子刘据,李陵父子也知道了,不管他们的信息来源渠道是什么,这等宫闱阴私最是难以处理,天子说不定会迫于种种压力而做出无奈的选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回到屋子里,他依旧感到身上挥散不去的寒意,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大网网住的飞蛾,挣扎不脱。
“发生什么事了?”
刘彻到的时候,立刻发现东方朔的心情有够糟糕。
“没什么。”
刘彻不信:“今天怎么没摆弄你的棋谱?”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