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争斗都是有原因的,赢家至少能得到某些好处,否则争来斗去为了什么?”
“就算两条狗在路上撕咬,它们也是为了抢一坨屎,你告诉我,我与那些混账打起来,我图什么?”
薛讷表情有些复杂。
比喻很贴切,就是有点恶心。
挠了挠头,薛讷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是……景初兄,今日我来你府上之前,听说高歧那家伙纠集了许多人……”
李钦载嗤笑:“他敢来我家闹事?当我家部曲是吃干饭的?”
“那倒不敢,放眼天下,谁敢在英国公府门前闹事,不过听说高歧把你府外朱雀大街的两头都布置了人,只要你敢出门,他们便不会放过你。”
薛讷苦笑道:“大约景初兄昨夜爽约,高歧恼羞成怒,仇上加仇了。”
李钦载顿时觉得好无语。
这究竟是一帮什么混账,每天吃得多饱才会干出这么无聊的事。
李钦载突然发现自己必须要解决眼下这群混账,否则将来永无宁日,自己梦想中的混吃等死的平静日子恐怕也很难实现。
处世的原则永不会变。
他不喜欢打扰别人的生活,更不喜欢别人给他的生活添麻烦。
如果麻烦来了,那么,解决它。
沉思片刻,李钦载忽然道:“慎言,帮我个忙。”
“景初兄尽管说。”
“帮我告诉高歧,今夜再约一次,嗯,这次保证不失信。”
薛讷立马兴奋了:“景初兄要应战了么?我可帮你调动薛家部曲……”
李钦载笑了笑:“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
夜幕降临,掌灯时分。
李钦载一身华裳,风度翩翩,认真打扮之后,李钦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模样还是不错的。
如此翩然若谪仙般的风流俊朗人物,别人怎么舍得下毒手揍自己?
应该含在嘴里细心呵护才对呀。
仍然是安仁坊的翠园,这次是李钦载请客。
申国公之孙高歧吃了一次亏,这次学乖了。约好了酉时一刻,高歧领着一群权贵纨绔到酉时三刻才到。
李钦载今夜很准时,不但准时,还很客气。坐在翠园雅阁里耐心地等了小半个时辰,高歧和一众纨绔到来后,李钦载还主动起身相迎,力求使这群混账宾至如归。
高歧等人走进雅阁,见李钦载站在雅阁门口相迎,却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高歧冷笑盯着他:“李钦载,最近你在长安城很出风头呀,满长安的公侯都对你夸赞有加。”
李钦载谦逊地笑了笑:“高兄谬赞了,昨夜实在是有事耽误,故而爽约,今日李某向高兄和各位高朋赔礼。”
话都说得如此客气了,高歧却毫不领情,闻言冷笑一声:“英国公之孙的赔礼,我们可不敢当,就问你一句,李钦载,你出风头便罢了,为何要将我们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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