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梦,沈知言神色闪了闪,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梦。
不,那不是梦,是一直困扰他的肮脏往事,
陈国城当时的丑恶嘴脸还历历在目,沈知言每每想到这件事,就有一种从心底升腾出来的厌恶感。
对他的厌恶感,对那个家庭的厌恶感,还有……对自己。
——
沈知言去找抑制剂,刚挪动了一步,放在沙发上的光脑就响了起来。
青年走过去看,是一段陌生号码。
沈知言接起来,手机里传来一道声音,是司礼。
“知言,我们能谈一谈吗?”那声音虚弱至极,像是一只颓败的乌鸦。
沈知言之前已经把司礼的号码拉黑了,司礼这是又换了新的号码。
沈知言没说话,直接把号码挂了。
光脑那头,司礼坐在家里的地板上,面前七零八落地摆放了好多酒,他脸色酡红,听着那头嘟嘟的挂断声,理智的最后一根线彻底崩断。
他好像失去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司礼想到那天在操场上看到的沈知言,青年身姿玉立,仍然如初见那般惊艳。
可他看他的眼睛里已经是冷漠如冰,再也不会有之前的温和。
司礼掩面倒在地板上,高大的身躯此时脆弱不堪,细看之下,竟然在微微颤抖。
人往往是在失去之后才懂珍惜,在彻底沦丧之后才后知后觉。
沈知言在情侣合约期间,一直尽职尽责地扮演男朋友的角色,好到让司礼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他,所以他不以为然,肆意浪费那一点微末的感情。
当一切结束,沈知言当着他的面拿出了那份合同,司礼才恍然,原来,平静的镜子下面,早已经遍布裂纹。
——
沈知言刚刚放下光脑,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青年突然变得很急躁,易感期的oga情绪状态极其不稳定,必须要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而沈知言自从成年之后,他的易感期都是靠着注射抑制剂度过的。
所以,长久的积压让这次沈
知言的易感期变得极其暴躁和不稳定。
他忍住想把光脑摔了的冲动,看也没看就接起来电话。
“司礼你是不是有病,我特么都跟你分手了,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你再骚扰我,我们直接法庭上见!”
说完之后,沈知言直接挂了电话,把光脑扔在沙发上,转身去卧室拿抑制剂。
而另一边,被挂了电话的司宴:……
他好像,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