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对杜萱的观感都好了许多。
所以她就在外头支着耳朵听热闹呢。
这简直比城里那些班子唱的戏文还精彩啊!周氏都后悔自己咋没拿些瓜子过来磕磕了。
尤其是在听到杜萱这带着嘲弄笑意的一句‘我还以为你打算拿小石子儿来糊弄我呢’时。
周氏直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算知道自家已经被人当成乐子看笑话了,但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乡亲,多少留点面子。
偷听也就偷听了,偷笑算是怎么回事儿?!
杜永兴本来就一腔愤懑没处发,顿时就低吼道,“笑什么笑?都闲出屁了?”
周氏是看热闹上瘾,索性就敲了敲杜家的大门。
农家院子,院子门和堂屋门口没隔多少距离,近得很。所以周氏在院门外的声音,堂屋门口的他们都听得清楚。
“萱娘,我这就回去给你拿公道秤来!”
杜萱当然是一耳朵就认出了这是周氏的声音。
心说薛良骏他娘,往先也不是这个性子的人,上回被杨氏一气,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
杜永兴挂不住脸,又匆匆掏出了几两银子来。
杜萱掂了掂,和先前钱袋子里的那些碎银子并一并,这才算是有个十五两了。
“我的嫁妆是戚延的亲戚临走前留的十两,你们当初卖我娘的时候,那瘸子虽然腿不好,但是是个有手艺的木匠。”
“瘸子这些年攒了些小钱,想讨个媳妇,就怕被嫌弃,找媒的时候还挺舍得的,给了媒婆五两银子,然后还去镇上割了几斤猪肉,买了几十个鸡蛋,还扯了两匹布,一罐子白糖。”
“那银子媒婆拿了二两,你们拿了三两,但那些东西你们是全拿了,当时我娘觉得对不起我,嫁过去的时候,丁点嫁妆都没有,甚至连件新衣裳都没有,就是心想着把这些东西留给你们,你们能对我好些。”
“可这些东西我一样都没见着,就算那三两银子并在这里头了。这里我掂着一并也就十五两的样子。大伯,怎么?分家的钱,我爹就得二两?我爹一条命,就值二两?”
杜永兴冷哼一声,“你爱要不要!反正现在家里就这点银子,你要分,老三也要分,哪有那么多钱来分?”
杜萱实在是懒得继续和杜大家扯皮了。
原本会扯皮这么一通,也是为了能出一口恶气而已,说白了就是纯粹给杜大家添堵。
真要靠杜大家的钱来发财?她还真没想过。
这阵子她所做的事情,已经够给杜大家添堵了。
她觉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各回各家,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行吧,我也懒得和你继续磨蹭了。”杜萱转眸看向了刘氏和杜永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