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美人素白的手打著圈来到了黑虎精的心窝,巧笑倩兮间窜出半尺长的利爪,“是的,真的要死了,要…死了!”利爪一刺一抓再一掏,一颗跳动的心脏便握在了手心。
“啊…”黑虎精还来不及叫完就再也出不了声。
轻轻一推,压在身上的臭粪便摔下地去。地上被挖心的尸体面目狰狞,跨下丑陋的玩意儿仍然保持著挺立的样子。墨绿的眼睛黯然地看了半晌後,纤细的身影才消失在月夜里。
看著手中跳动的心,闭眼张嘴吞下…都已吃了这麽久还不习惯吗,吃下去不能吐,一定要吃下去…
牡丹妖精的洞府弥漫著花香,莫曰道爷已然沈醉其中,但仅仅是醉於花香,而非在他身上厮磨的妖精。
“道爷,您怎麽还不…”美丽的牡丹精有些受打击了,他已经施展功夫好半天,为何眼前的人还没有任何反应。妖界众所周知,莫曰道爷好色,且好男色,只要是颇具姿色的妖精送上门他一概来者不拒。可到了他这儿为何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他投怀送抱道爷拒之千里,他好不容易把道爷拐上了床,道爷却像块木头似的毫无反应。难道传言并不属实?
“你就这点儿能耐?”莫曰不屑地笑了笑,拉好衣衫准备起身。
“不,等等!”牡丹精赶紧将道爷按回床榻,然後从角落里拿来一个青瓷酒壶,“这时用催情花蜜酿造的酒。”
“哦?”莫曰挑眉,伸手拿过酒壶,“那道爷可得尝一尝。”
“道爷有所不知,这酒烈辣无比,不是用来喝的。”牡丹精忙夺回酒壶,“是这麽用的。”说著仰头喝下一口,却只是含在口中并未吞下,接著解开道爷的裤腰,埋下头把道爷还未昂扬的分身含进口中,不断地舔弄吞吐。
“呃…”催情花酒的刺激之下,莫曰总算有了感觉,分身渐渐抬起头来。
握著坚挺的粗棒,牡丹精满意地笑了,起身褪掉衣物躺回床榻,温顺地张开双腿,“道爷来嘛。”
莫曰依言覆压在他身上挤身在他腿间,可就是在这会儿,方才被催情酒激起的兴致顿时烟消云散。尽管他的小老弟仍然坚硬如铁,尽管身下的人看起来很是美味,他却没有拿这牡丹精发泄的兴趣,宁愿回头用自己的五指山。
“道爷?!怎麽了?别走啊────”
“爷突然想起还有事儿,後会有期。”说完莫曰道爷便脚下生风,瞬间跑得不见踪影。
这便是莫曰一年多以来的痛处,不举。他莫曰道爷不论对著怎样的绝色妖精都‘不举’!并非是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分明也有欲望,却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又败下兴来。好几次想硬逼著自己和那些小妖精做到最後,却没有哪一次真正做到。他这是怎麽了?不止是病了,简直是病入膏肓!
离开牡丹精的洞府後莫曰回到了城郊客居的宅子,偌大的、冷清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为何会感到冷清和孤寂,他向来不都是一个人吗,为何会有这种孤零零的感觉。好笑,像是他从前不是一个人似的。
“这到底是谁的…”摸出脖子上的香囊,打开里面是一缕漆黑的发丝,“这味道…”闻一闻发丝的味道便会有心悸的感觉。
三年多以前的一日,他从一场大病中醒来,身处在陌生的府邸。後来才知道那是他母亲的居处,原来那个生育他的人已从四百年的沈睡中醒来。在那个地方修养了两月之後他才离开,回到人世以後他发现人世的时日已过去了两年,而他竟然对那两年毫无记忆,他一场大病竟睡去了两年?
他多次试著去回忆那两年中所发生的事情,可不论如何去想都始终是一片空白,即便是用‘明镜追忆’也毫无所获。这便让他不得不相信他母亲的说词,他真的是一睡睡去了两年。
嗅著发丝散发出的味道,莫曰的手不知不觉地伸向了跨间。握住分身由慢而快的套弄起来,不过多时压抑一月的欲火便宣泄出来。这三年多来都是如此,每当欲望蠢动时他便这样解决。想起来都觉得羞耻,他究竟是患了什麽病,居然搞得自己不举!
严格说来也并非是‘不举’,最起码他闻著这缕头发的时候还能够‘举’起来,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诡异。前些日终於鼓起勇气,幻化成另一番模样去找城中一位所谓的名医诊治。谁知那庸医竟然胡言乱语一通,气得莫曰道爷把人家的医馆给拆了。
还记得那位大夫是这麽说的…
【“这位爷可知有一种病叫‘离妻不举’?听大爷所说的情况,老夫敢断言您得的就是此病!”
“何谓‘离妻不举’?”莫曰问。
“老夫就说这城中一例吧。城中的刘员外,娶妻之前最爱到倚红院这些个花楼快活,後来迎娶了知府陈大人家的千金为妻,有了这一位悍妻之後便不敢明目张胆地出入花楼,即便是偶尔从悍妻的眼皮底下溜达出来,到了花楼搂著姑娘也是和爷你一样,心中惶惶,软脚不举。简而言之,除了家中的太座,你们这些爷啊甭想偷嘴吃别的。”】
离妻不举?简直是胡扯!他哪儿来的妻,还说什麽离妻不举。
“妻吗…”莫曰握著香囊闭上眼渐渐睡去。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有一些事,有一个人,他给忘了…
降妖除魔之阴阳珠子(19)
降妖除魔两百年,莫曰从未遇到像这一次棘手的事。
仅仅三四年的时间,妖界之王便先後力经四任,每一任上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会离奇消失,四个大妖怪中只有最近一个的尸体被找到,一具被挖心的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