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涩声道:“昨天的话都是我脑子不清醒,随意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周祁臣笑得苦涩:“难怪你说,有新的家人了。是找到亲生母亲了吗?”
周芷悦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
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调查的自己?
“嗯。”
关于亲生母亲王汝琴已经去世的事情,周芷悦却没提起半字。
“我还能当你的哥哥吗?”周祁臣嗓音低沉发哑。
周芷悦闻言一怔,忽地想起周母的话。
还是不忍:“嗯。”
周祁臣眼底渐渐漫出湿意:“真好。”
“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以哥哥的身份,我心甘情愿。”
周芷悦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他。
走出病房时,周芷悦的心情陡然沉重许多。
明明下定决心要放下一切过去的纠缠,却还是摆脱不了这深深的羁绊。
走了几步,周芷悦忽地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
她抬眸看去,却不意外。
是裴璟霄。
他右手上绑着绷带,脸上也有许多伤痕。
“芷悦,你不要选他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的眼底满是受伤和惶恐。
周芷悦平静极了:“我没有选他,也不会选你。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她一字一句道:“我们早就结束了。”
裴璟霄的矜贵和倨傲通通不见了,他近乎崩溃。
“你是我唯一认定的裴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