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一翻白眼,“你就别苦大仇深的了行不行!你现在是四个身子于一体,你难受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不是你告诉额娘说母亲的心情能够影响到孩子的吗?你要是再这么苦着脸,我可就走了!看你这张苦瓜脸我还不如去看皇阿玛那张脸呢,至少我心情会好一些。”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还回头细细的观察诺敏的表情,直到看到诺敏惊诧的叫道,“兰馨小心。”
兰馨这才回头,险险的躲过了正要进来的弘明,却没有躲过后面的一块纯黑的“煤炭”。
兰馨就觉得眼前一晃,天旋地转之后,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人接住,然后,眼前渐渐明亮,可在她还有些模糊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天怎么黑了?”
不通
董嬷嬷小心的端着碗安胎药从厨房回到诺敏的院子里,谁曾想刚抬脚进来迎面就冲过来一个人。吓得董嬷嬷忙把药碗举得高高的,生怕把药给弄撒了,这太医可说了,过了时辰再喝这药效就没那么明显了。
转了几圈儿的董嬷嬷总算是稳了下来,先看看坐在屋里抱着肚子笑的诺敏和站在诺敏身旁也开怀大笑的弘明,再回头瞅瞅已经不见人影的兰馨和那个黑了吧唧的追着兰馨跑出去的拉旺多尔济,困惑的摇摇头,继续往屋里走。
“福晋,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董嬷嬷把药放下,然后又说,“兰公主怎么了?刚才我看着那张脸都红透了,别是那里不舒服吧。”
“呵呵~!”诺敏接过药碗,“她呀是病的不轻。”
弘明也点头强装正经说,“可不是,这不就是害羞病么!”
“哈哈~!”
兰馨是出了府上了车就走,也没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一路胆颤心惊的回到皇宫,那脸还是火烧火烧的。进了坤宁宫,得知乾隆早就走了,皇后正安歇着呢,兰馨就说了声明早再来看望,别扰了娘娘的清净后冲回了自己的屋子。也不换衣服,直接奔到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出来了。她这辈子还没有和那个男的这么亲密的接触过,想想自己说天黑了的蠢话和那人听到后爽朗的笑声……完了,脸更红了!伸手想将袖子里的手帕拿出来沾点水擦擦脸,可是一伸手,坏了!帕子不见了!
兰馨这边在坤宁宫心潮澎湃,永琪这会儿则在景阳宫低三下四、心痛不已。他看着肿的都没人样了的小燕子,一边轻轻的给她上药一边柔声的安慰道,“我会轻一点,你不用担心,这药很灵的,过两天你的脸就能一切如常了。”
“一切入肠?”小燕子瞪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永琪,“我的脸和大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用了这个过两天我的脸上就会有肠子了?那我还是不要用了。”越想越无厘头的小燕子永远是行动派的,也不去照手帕之类的,直接用袖子往脸上擦,把永琪好不容易才给她上上去的药膏三下五除二的全给摸干净了。
“哎~你别擦呀!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永琪急的赶紧抓住小燕子两只乱动的爪子,看看她一袖子的药膏,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药摸上去过两天就就会变回和原来一样了,不是脸上长大肠!”习惯了每次同小燕子的鸡同鸭讲,这次,也只是认命的又重新给她上药而已。
小燕子嘴一歪,“你不早说清楚啊!明明知道我听不懂那些话,还没事就拽上几句,嘶—疼啊!”
永琪更加轻柔的给她上药,急的团团转,额角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你别乱动,刚才你那么用力的搽,一定又将皮弄破了,你先忍着点,等上好药了就没事了。”
偏生永琪长这么大就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小燕子又不是个多能配合的主。稍微深一点的话她又听不懂,痛上一点就嗷嚎的叫,两个人手忙脚乱了老半天才算是将一切都捯饬好。永琪身子向后一仰,瘫在了小燕子的床上,这会儿可把他给累坏了!
“小燕子,你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做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还被皇阿玛逮着个正着,要是我再晚回来一会儿,说不定皇阿玛又要重重的办你了。”永琪疲惫的说。他真的很累,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超出他的掌控了,或者是根本就从来没有在他的手里,只是他自己渐渐的远离了那个世界!现在他想要再次融入进去,偏生苦无入门之法,如今这后院再一个劲儿的拖累他,他的鸿鹄之志就真的不用去想了!所以今晚,趁着大家都有些时间,又正好有个机会,该说的,该教的还是要教,他希望小燕子能陪自己走一辈子,那么有些事情就应该让两个人共同承担一起打拼。
只是,脑子里满是水和叉烧的五阿哥,你怎么不就多想想小燕子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性子!还同打拼共承担!估计最后是她捅娄子你承担!
小燕子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的说,“还不都是你好多天都没有理我了,整天也不在景阳宫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无聊。想要出去转转吧,又怕再给你惹麻烦,今天好不容易早起想和你说上几句话,也没有见到你,还有你那几个嬷嬷,什么东西嘛!一口一个要我注意身份,要我别惹事,要我等着你找别自己过来找你!你说我听了能不生气吗?”
小燕子的抱怨要是乾隆听了,那定是会再来一通耳刮子,可是听见的不是乾隆,而是他那个将小燕子看成是天仙玉美人的叉烧。叉烧那个心疼啊,觉得自己的纯真鸟受了很大的委屈,都怪自己没有时间陪她,都怪自己没有教育好景阳宫里的奴才,让他们对小燕子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