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林超煜在小道上凸起的山石上坐下,等着陆安然取样回来。
山上的温度有些凉,能让他发烫的脑袋稍微清醒。
鼻腔里渐渐也开始堵塞,周围植物清香已经闻不到。
他隐隐有点头晕。
一摸脑袋,好像更烫了。
闭着眼昏昏沉沉中,林超煜听到了树枝被踩碎的声音,不远处,是陆安然顺着山路回来了。
他站起身,腿软的一个趔趄就栽到在地,有个黑影在那一瞬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条蛇。
“啊!”
他惊叫,用不知从哪得来的力气站起来,踉跄着往前面的山路上跑。
蛇这种滑腻的东西,他怕的要命。
林超煜看到了陆安然,他刚想叫她,就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
耳边只有失重的风声。
最后那一刻,他看到陆安然因担心他扭曲的脸出现在眼前,她把自己紧紧抱住。
林超煜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
旁边是雪白的墙壁,和一边蓝色的隔断帘。
他有点说不出话,因为身上的骨头仿佛被拆开,痛的他要流出眼泪。
“同志,你醒了?”
一名护士从帘后走出,赶忙叫来一声过来检查。
林超煜这才知道,因为他们上山一下午都没有回来,一起在王家村的同事们觉得不太对劲,就到山上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陆安然,和发烧快失去意识的林超煜。
“现在已经退烧了,你身上要是觉得哪里痛或者不舒服,可能是因为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
“这两天你还是住院观察情况,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