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文扬摇头苦笑道:“不能怪他。”
&esp;&esp;韩士公道:
&esp;&esp;“一个年轻人能短短数月之中,便意气消沉,那还有什么出息,就算他真是林兄弟,我老猴儿也不用交他这个朋友了!”
&esp;&esp;李文扬道:“你可知那西门玉霜之能么?”
&esp;&esp;韩士公呆了一呆,一拳敲在桌子上,道;
&esp;&esp;“不错,老猴儿是老糊涂了,他被那西门玉霜毁容之后,又被迫服下了变性毒药。”
&esp;&esp;站起身子,放腿向外奔去。
&esp;&esp;李文扬身子一横,拦住了韩士公的去路道:“韩兄要到那里去?”
&esp;&esp;韩士公道:“林兄弟迫服毒,咱们岂不管?”
&esp;&esp;李文扬道:“追不上了”
&esp;&esp;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esp;&esp;“林兄弟神智清明,纵然是真是被迫取了毒药,药性也是缓而不重,足可有自保之能。”
&esp;&esp;“那也不成啊!咱们既然知道了,岂可坐视不管?”推开了李文扬,大步追了出去。
&esp;&esp;此人善恶之念,十分强烈,重义热情,爱恨分明。
&esp;&esp;李文扬只好付了酒饭钱,大步追了出去。
&esp;&esp;但见行人熙攘,那里有林寒青的影子。
&esp;&esp;韩士公放开喉咙,高声喝道:“林兄弟,林兄弟。”放腿向正北追去。
&esp;&esp;林寒青隐身在一处屋角之后,耳闻目睹韩土公焦急之情,不禁真情激荡,但想此去南昌的名位之争,心中又生厌恶,忍不心去,置之不理。
&esp;&esp;直待韩土公和李文扬走的踪影不见。林寒青才转向正南行去。
&esp;&esp;这一下背道而驰,那韩士公纵然退到北海,走遍冰山,也是难以寻到林寒青。
&esp;&esp;林寒青只觉得心中充满了事端,但又无法理出一个头绪。
&esp;&esp;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夜幕低垂,四周的景物,都被笼罩在夜色中。
&esp;&esp;林寒青在夜色中茫然而行。不辨方向,也不知行向何处。不知走了多少时间,突见一处灯光,闪烁在目前。
&esp;&esp;林寒青顺着那灯光行去,行到近前,才发党原来是一座小小寺院。那灯光,就是从小寺中透了出来。
&esp;&esp;林寒青举手一推寺门应手而开。
&esp;&esp;原来那两扇木门,竟是虚虚掩着。
&esp;&esp;林寒青大步而行,直门上闯去。
&esp;&esp;这座寺院不过有半亩地大小,连两廊大殿。也不过十几间房屋。灯光就在紧临大殿旁边的一个小室中,照射出来。
&esp;&esp;林寒青行近小屋,推开木门望去,只见一个童颜鹤发,身着道袍的老人,盘膝坐在屋角。
&esp;&esp;在那老人身侧不远处,坐着一个长发垂地的半裸丽人。两条全身赤红的巨蛇,各自盘成了一盘,分卧在那半裸丽人的身侧。
&esp;&esp;林寒青看见那白发道袍的老人,只觉似曾相识,但他心目中正自有着无数烦恼,不愿再分心去想别人的事。
&esp;&esp;正待转身而去,突闻那半裸丽人冷冷说道:“站住!既然闯了进来,难道就想走么?”
&esp;&esp;林寒青暗暗叹道:眼下那白惜香正在修练魔功,不知是死是活?
&esp;&esp;他心中在想着白惜香,人却依言停下脚步。
&esp;&esp;只听那半裸丽人,冷冷接道:“你如想多活一会,那就乖乖的给我坐在屋角。”
&esp;&esp;林寒青想也未想,就走到一处屋角坐了下来。
&esp;&esp;那半裸丽人,料不到他竟是如此听话,手中已从怀中抓起一条青身黑点的小蛇,准备投掷过去,但见林寒青依言坐了下去,只好重又收了小蛇。
&esp;&esp;那白发道袍的老人,望了林寒青一眼,低声对半裸丽人说道:
&esp;&esp;“咱们两人的事,与旁人何干,为什么不让他走呢?”
&esp;&esp;半裸丽人冷漠的说道:
&esp;&esp;“此地如此荒僻,四处无人,谁要他自己跑了进来,正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何能怪我?”
&esp;&esp;那道袍老人道:“这笔无心之失,责之未免过苛,你留他在此,有何好处?不如由他去吧!”
&esp;&esp;那半裸丽人冷哼一声,道:“我要用他作榜样,让你先瞧瞧厉害。”
&esp;&esp;林寒青隐隐间听出那女人口气,似是要立劾出手惩治于他,不禁心中一动,神志也大为清醒。赶忙运气戒备,道:“你说什么?”
&esp;&esp;那半裸丽人,微微一笑,道:“我要你尝尝蛇毒攻心的滋味。”
&esp;&esp;林寒青吃了一惊,道:“为什么?咱们无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