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无情,烽烟四起,一辆马车急奔驰在玉城边关的道路上。马蹄声如急雷般密集,车轮滚滚,尘土飞扬,仿佛整辆马车都快要被甩飞出去。残破的车厢上遍布着若干个破洞,显露出此前经历的一番激战。车厢内,两道身影紧张而迅地交谈着什么,正是岑姊箫与柴桢。
岑姊箫略显疲惫的脸上带着一抹刚毅,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柴桢则显得有些焦虑,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不断地扫视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柴桢,听着。”岑姊箫的声音急促而有力,透着一丝焦急,“咱们就要到落霞组的接应的地方了,有他们接应你,你自会安全无恙。现在西项骑兵紧追不舍,必须有人去牵制他们,快把你的衣服脱给我,我去引开他们。”
柴桢听到岑姊箫的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有些惊慌地问道:“阿姐,你怎么能冒险?西项这次是来偷袭大周,他们一路烧杀抢掠,不留活口,我担心……”
“担心什么?”岑姊箫打断了柴桢的话,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但那笑容却无法掩盖她眼中的担忧,“我就不信夏成昊会活劈了我,别婆婆妈妈了。”
“可是……”柴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岑姊箫再次打断。
“柴桢,就一句话,做个仁君,别食言。”
“我……”柴桢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担忧压抑下去,点了点头,默默地换下身上的衣服。
岑姊箫换上柴桢的衣服后,对着柴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拍了拍柴桢的肩膀,说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等着,我会尽快赶回来。”
柴桢看着岑姊箫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岑姊箫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为了大周的未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阿姐,小心。”
岑姊箫点了点头,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递给柴桢,说道:“这匕你拿着,防身用。”
柴桢接过匕,看着匕上刻着字,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又回看向岑姊箫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不舍。
“前面弯道停下来!”岑姊箫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随着命令声落下,战乱与决心在这一瞬间交织,马车的度逐渐减缓,最终在弯道处稳稳停下,而岑姊箫与柴桢的故事,正面临着一次重大的转折。
“吁——”小满一声吆喝,马车猛地停了下来,车身剧烈晃动,险些把柴桢掀翻在地。
“老师,您和陛下驾车先走,我来断后?”小满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别废话,前面还有一段路才到接应点,到那儿之前,必须保护好陛下。”岑姊箫说着,开始解开身上的披风,“你带着陛下赶紧走,我来引开他们。”
柴桢一把抓住岑姊箫的手,急切地说:“阿姐,不行啊!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说什么傻话!”岑姊箫一把甩开柴桢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告诉你柴桢,你给老娘好好的活下去,长命百岁的活下去,如果大周的百姓过得不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阿姐,可是……”柴桢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岑姊箫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没有可是!你要记住,你是大周未来的皇帝,你的命比我重要千万倍!”岑姊箫语气强硬,却难掩眼中的担忧,“快走!别让我瞧不起你!”
柴桢咬了咬牙,他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岑姊箫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担忧、有不舍,更有深深的爱慕。
他迅换上岑姊箫的衣服,跳下马车,在小满的护卫下消失在密林深处。
岑姊箫看着柴桢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赌博,赌的是夏成昊对自己的还不会下死手,赌的是落霞组能够及时赶到。
“驾!”岑姊箫一声令下,马车朝着与柴桢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声,惊起林中飞鸟。
西项骑兵很快就现了岑姊箫的马车,为的将领大喝一声:“追!别让那辆马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