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姨轻轻唤了我一声,我反应过来,连忙惶恐摇头。
“不,裴姨,我不订婚,不订婚。”
不订婚!
再也不订婚了!
那些绑匪在去与裴冷言订婚前一天,将我从商场抓走的。
他们把我关在一片森林中的一间石房子里,只要裴冷言一天没有交赎金,他们就对我拳打脚踢。
我怀了孕,地上流了好多血。
那种非人的经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裴姨又说:“好好好,不订婚,那就省了订婚的步骤,直接结婚好不好?”
我脸色惨白,“裴姨,对不起,我不想结婚。”
裴冷言眉头蹙了蹙,不耐烦道:“宋温语,你又耍什么把戏?”
我哑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底的厌恶。
我低下头:“我没有耍把戏。”
裴冷言夹了一块虾饼放在我的盘子里,说:“我已经答应娶你了,就别给我玩欲情故纵那一套。”
我眼眶湿润,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被绑架那些日子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我错了。
他们想要侵犯我,是我说我得了艾滋病,不然裴冷言不可能变心爱上另一个女孩。
这么拙劣的借口,他们信了。
毕竟,四年前的裴冷言和宋温语感情,在京城中无一不是一段佳话。
晚上睡觉,我睡意很浅。
因为我被绑架那些日子里,我根本不敢深睡。
我感受到有人掀开我的被子,触碰到我睡衣上的纽扣,我立即醒了过来。
连忙推开面前的人,将自己缩在床角。
“别打我,不要打我。”
“地上的饭我吃干净了,没有剩。”
裴冷言捂住我的嘴巴,压低着声音。
“温语,是我。”
看到身上的来人,我略微放松一丝警惕。
裴冷言情绪复杂,伸手就要解开我身上睡衣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