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彻把她抱在身上,在沙发上坐下,温声道:“好,那我就等着夫人来撑起这个家了。”
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温乐遥还是很满足。
但温乐遥还是把自己的画换了一个地方挂,挂在了楼梯口。
她的画和琼恩先生的《荒芜》可比不了。
温乐遥将那副《荒芜》挂在了客厅中央。
这幅画,画了一个华丽宫殿的荒芜时刻,尽管色调晦暗,到处都是破败建筑,却也能叫人一眼看出这曾经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
而点睛之笔的是,在这片盛大荒芜的隐蔽处,有一朵隐晦盛开的红色花朵。
就是这朵红色太阳花,让这幅画在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直到现在,仍有人四处高价寻求真迹。
当初哪怕她以为是赝品,也忍不住看了好多遍,现在知道是真迹,更是把这些画擦了好多遍,又在心里和琼恩先生道了很多遍的歉。
绝品落尘,真是莫大的罪过。
不过其实她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问陆庭彻:“琼恩先生很多有名的画作,你为什么要拍下这幅呀?”
陆庭彻想了想,斟酌词句后,娓娓道来:“这幅画的背景是上世纪末,中年时期的琼恩游历世界时,偶然走到一个落败古国的遗址,因为敌国的毒气浸染,这里几乎寸草不生,荒无人烟。”
“那时候的琼恩刚刚失去心爱的妻子,原本想在这里和动植物的尸体一起死亡,但在自杀之际,却注意到了一朵开在角落里的红色太阳花,然后他活了下去,回去后,画下了这幅画。”
陆庭彻说到这里顿了下,抵着温乐遥的额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呼吸相闻的距离里,陆庭彻贴着她的唇瓣,轻声说:“就是想告诉你,你是我贫瘠生命中最鲜艳的色彩。”
在这幸福的瞬间,温乐遥忽然想到了陆庭彻常常摆在书桌上的《聂鲁达诗集》。
那里面有一句话,被他用书签彻彻标记——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