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顾勋,你先别激动,事情不是谢安说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他把竞标现场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承泽还把车行送给你,这叫什么事!”顾勋情绪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蒋怡越听越失去耐心,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你别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你个婚内出轨的脏男人也配评判我?”
“你自己拎得清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让顾勋瞬间沉默,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蒋怡的话戳中了他心中最愧疚的地方。许久,他艰难开口:“蒋怡,但这和你与承泽的事是两码事。”
“两码事?”蒋怡冷笑一声,“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却来质问我和顾承泽的正当合作?顾承泽至少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伸出了援手,你呢?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老公吗?”
“那我请问呢,你和宋芝又是什么身份呢?”
说完,蒋怡毫不犹豫的将手机挂断。
顾勋有些恼火的听着电话的忙音,可一阵的恼火度过,他刚想打回去却又骤然缩回了手。
是啊,他又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质问蒋怡的呢?
而另一边,谢安见顾勋没了动静,心里愈发不甘心,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轻易罢休。他又开始四处打听顾承泽和蒋怡的消息,企图找到什么把柄或者能再次搅乱局面的线索。
可是这次没等他找到,他就再此被套了麻袋。
他这次伤得特别重,在床上不躺个半年是好不了了。
谢安的父亲得知他得罪了人两次三番的被打进医院,而且找不到凶手更是气的怒不可遏。
谢安的父亲在盛怒之下,不仅狠狠责骂了他,还严令他不许再插手与蒋怡、顾承泽相关的任何事,否则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让他在家族中彻底失势。
谢安躺在床上,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却又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能暗自咬牙切齿,谋划着日后的报复。
谭记将这些日子收集来关于蒋怡的信息摆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把这些东西看完了。
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
久久不语。
这个人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蒋怡原来这么惨的啊。
幼年丧母,少年父亲另娶,从此她成为家族里随意欺辱打骂的存在。
他叹了声气,这么惨,他都不忍心对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