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趁着沈言之去世,也没少拿走太守府里的东西。
妙翠扶着沈含玉回去,这第一晚过得倒还算平静。
后面几天,沈含玉都是待在舱房没有出去过。
他们的人藏在了暗处没有露面,留在明面的只有十几人。
本以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没曾想一个晚上,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撞向了她的舱门。
沈含玉给金槌递了个眼神,金槌走出去,两个小厮拉着那个男人远离这边。
“你是什么人?深夜打扰我们,是为了什么?”
醉眼迷离的男人打了个酒嗝,“你又谁啊?知不知道我主人的名号?还敢拦我,不想活了你!”
金槌怎么可能让这人进去,只让小厮拖远点,别碍着沈含玉的眼。
这一拖就出了事。
次日一早,舱门又被敲响,这一次声音比上一回剧烈很多。
金槌出去,看到是昨晚那个喝醉的男人。
“叫你们家能说的上话的人出来,我们鲁四爷要见他,敢得罪我,我说了你死定了。”
男人用手指戳了戳金槌的肩膀,金槌暗道不好,鲁四爷不就是那个商队头领吗?
这人还真记仇,昨晚不过是把他给拖远了一点,就记恨上了。
沈含玉从舱房出来,戴着幕篱。
“您有什么事?”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沈含玉,摸着下巴回:“你们昨夜得罪了我,现在鲁四爷要找你们过去问话,请吧。”
“下头的人不懂事,昨夜让大人受苦,给大人赔罪了。”
妙翠拿了一包银子递过去,若非没有办法,沈含玉是不想去见那个鲁四爷的。
男人伸手一推:“谁要你那破银子,带走!”
十几个人围过来,暗处的人准备动手,沈含玉没让他们出来,先跟着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槌一脸愧疚:“姑娘,我给你惹事了。”
沈含玉表示没什么,明显是这人蛮横不讲理,不然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
到了地方,这个房间里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人,坐在中间位置的鲁四爷满脸横肉,完全不像是一个商人,倒像是个盗匪。
“听说你们昨晚打了我兄弟啊。”
这一说话就更像,沈含玉不免有些怀疑这些人的身份。
她真是没见过有商人是这样的。
“我家下人不懂事,惹恼了鲁四爷的兄弟,在这里我替他赔罪了。”
沈含玉行了个礼,先看看他们的态度,要是不好说再想别的办法。
押着他们的男人走过来。
“四爷,他们当家的是个女人,瞧着身段还不错呢,就是不知道幕篱下那张脸怎么样。”
说话实在难听,沈含玉忍不住皱眉。
鲁四爷听了这话,对沈含玉也很感兴趣。
“不是来道歉吗?把幕篱摘下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幕篱之下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不过沈含玉也不想摘下来,她摘下腰间令牌。
“长安罗家三女,鲁四爷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去罗家分说,若是我在船上出了什么事,你们恒阳商会也别想继续干下去了。”
这就是许准给她安排的身份,出门在外也很是好用,罗家有些地位权利,尤其是在这些商人里面,肯定都听过罗家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