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璧跟着跪下。
宁寒望面色阴沉,犹如风雪之后,只留下融雪时的刺骨之寒。
“这两个家丁,都是湘竹苑里的人。”
“秋璧奉你之命,难薇儿时,正是他们跟随左右。”
“他们皆说,是你指使纵火的。”
宁云溪保持着一分恭敬。
“回禀父亲,他们都被收买了。”
宁寒望显然不信。
“你何等聪慧,谁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收买湘竹苑的人?”
“退一万步说,他们真的被收买了,你又怎会丝毫不觉,派他们跟随秋璧?”
宁云溪目光淡淡,一扫众人。
“自然是有谋略更甚者指点迷津,所以我才没有察觉。”
宁寒望怒砸茶杯。
“还敢强辩?”
“这世上,谁及得上你心思深重?”
宁云溪强忍委屈。
“四妹妹无恙,几乎一口都没呛到,父亲真的没有瞧出来吗?”
“若是不信,父亲大可以去请外头的郎中过来,把脉之后,便知真假。”
宁寒望蹙眉,更深几分。
“你的意思,府上的郎中也被收买了?”
“胡诌乱道!”
“他们都是我养在府里的,怎么可能变节?”
“倒是你,全府上下,乃至整个盛京,都知道你为难四妹妹。”
“你说,这火不是你放的,难道是我放的?”
“事实确凿,我让你过来,不是想听辩解,而是要罚你!”
宁洁薇又开始求情了。
“父亲,别这么冲动嘛。”
“我觉得这件事,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听说湘竹苑大火,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母亲所为。”
“后来才有证据所指,其实是柳姨娘之过。”
“今日之状,一如当时呀。”
她话里有话的引导,宁寒望瞬间领会,对着宁云溪,又是一顿责骂。
“薇儿提起,我才想起湘竹苑大火之事,你一如今日狠心,竟将枫儿置于火海之中。”
“他可是你的二哥哥!”
“鱼肉兄弟之举,你的所作所为,可谓比比皆是,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