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桢道:“完颜氏,你丈夫抬回家之后的情形,你详细说一遍。”
完颜氏哭哭啼啼道:“我相公大概午时被抬回家的,我喊他吃饭,他说心窝子难受,吃了没有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我服侍他躺倒床上,接着他就开始呕血,一直说心口疼,我赶紧叫人去喊大夫,但不到半个时辰后,他人就没了,足足吐了半脸盆的血。”
“大人,我相公死得好惨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临死之前,我相公说,杀他的人是苏赫全家!”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贾桢道:“传郎中,传仵作,把广奇尸体抬上来!”
片刻后,昨天赶去为广奇诊治的郎中,还有顺天府的仵作,一起上堂。
另外两个衙役,把钮祜禄·广奇的尸体抬了上来。
贾桢道:“郎中,你去的时候,广奇确定已经死了吗?”
郎中道:“回大人,已经死了。”
贾桢道:“根据你的判断,死因是什么?”
郎中道:“胸口部位受到重击,心脏受到致命内伤,所以呕血而死。”
贾桢道:“仵作,你们解剖了广奇的尸体,得到什么结果?”
仵作道:“大人,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出来,死者胸口心脏部位,有明显的淤伤,而且胸口肋骨有断裂的痕迹,解剖之后,心脏内血管有许多破损之处。所以非常明显,这是心脏部位受到重击,受严重内伤而死。”
接下来,郎中和仵作在各自的证词上签字画押。
贾桢面孔一寒,厉声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白氏你还有何话说?”
暗中观察的穆宁柱和广录,心中无比之爽。
这就是狩猎的感觉。
那种将猎物踩在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却又不弄死,而是渐渐玩弄。
弱小就是原罪,弱小而又豪富,那更是罪中之罪。
看着绝美的白飞飞,广录和穆宁柱都垂涎不已。
用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属于他了。
公堂之上,顺天府贾桢寒声道。
“苏赫,苏全,白氏你们可认罪?”
苏赫和苏全满脸绝望,他们觉得这完全铁证如山,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性。
甚至他们自己都觉得,广奇就是被白飞飞那一脚踢死的。
唯独白飞飞一声不发。
她的主旨非常简单,拖延时间,想尽一切办法拖时间。
就是坚决不能认罪。
“白氏,你可认罪?”贾桢提高了声音。
白飞飞道:“我不认罪!”
贾桢寒声道:“铁证如山,你敢不认罪?”
白飞飞道:“这哪里称得上是铁证如山?这群证人完全是广奇的狐朋狗友,他们的证词不算数。我是踢了广奇一脚,但那只是自卫反击,谁又能证明我一脚踢死了他,或许他是回家之后,被人谋杀了呢?”
贾桢顿时感觉到白飞飞的难缠,怒道:“白氏,本官与你讲,你当堂认罪,本官还可以从轻发落,判你们一个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