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道:“前面三天,我在家里和白云山的怀石庵来回一趟,后来嫌弃麻烦,就就一直住在怀石庵中。”
田雨公问道:“奉恩夫人,请问您好好在家里不住,为何要去怀石庵?”
晴晴道:“家中不睦,在怀石庵避开世间纷扰,青灯古佛,能让我心静。”
旁边的刑部员外郎忽然道:“那么奉恩夫人去怀石庵常住,是不是因为那里有求子观音,您有求子之意?”
晴晴道:“绝对没有,我只是去图个清静。而且所谓的求子多在小白云观,香火旺盛,但已经被烧毁了。”
小白云观的求子,就是非常龌龊了。
把媳妇送过去,一碗汤一喝下,女子什么人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接回家,就仿佛做了一个比较艳丽的梦,不久回家一检查,肚子里面怀上了。
但是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正的送子的不是菩萨或者道君,而是那群流氓道士。
这种缺德事做多了,就马上遭到报应了。
几个月前,小白云观上的所有道士被杀得干干净净,一把火将道观也给烧了。
京城的白云观非常没有愤怒,反而拍手叫好。
让你叫小白云观,天天蹭我的名声,败坏我的名声。
田雨公道:“奉恩夫人,您在怀石痷中,可见有景隆一行的身影,可有听到什么厮杀之声?”
晴晴道:“完全没有,您或许不了解,我那段时间需要用迷香睡着,睡眠很轻的,没有见到景隆一行人,更没有听到什么打斗厮杀之声。”
刑部员外郎道:“奉恩夫人,景隆失踪之后,您也从怀石庵失踪了,请问为何,您去了哪里?”
这话一出,田雨公心中微微一抖。
这就是最要命的地方了。
晴晴道:“怀玉师太看我难以入眠,饱受思绪困扰,于是带我下山,遍寻古迹。”
这话,就显得虚无缥缈了,不是非常有说服力,甚至也没有什么人证物证。
刑部员外郎道:“根据庆王福晋的描述,因为她与你发生矛盾,想要缓和关系。于是派遣她兄弟景隆带人上了白云山,想要接奉恩夫人回家,结果就忽然失踪了,您不论如何狡辩,都摆脱不了嫌疑的。”
田雨公怒道:“放肆,这件案子是你刑部主审,还是我大理寺主审?”
奕绪寒声道:“田雨公,别忘记了你的职责,你忠诚的是皇上,你如此偏袒,我这就进宫参你。”
接着,奕绪道:“我就索性说破了吧,不再绕圈子了。这景隆好色,得知晴晴孤身在白云山怀石庵就起了歹念,想要趁机非礼,结果反而被杀了,不就是这回事吗?绕来绕去做什么?”
崇恩大怒。
要是这样说出去,晴晴的名声怎么办?
田雨公勃然大怒:“贝子爷,这是断案,不是讲故事,您要讲故事,去天桥底下!”
奕绪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田雨公算什么?你这个太子少保算什么?在我这个固山贝子面前算得了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你既然不想好好办案,就别办了。我这就进宫觐见,把这件案子完全接过来,你靠边去吧!”
“田雨公,你究竟和崇恩有何你关系,为何处处袒护,你这个大理寺卿看来是不想做了!”
然后,奕绪直接站起,寒声道:“晴晴,你现在不愿意说。等你进了我宗人府,就由不得你不说了。”
这话一出,崇恩夫妻脸色剧变。
宗人府里面有一整套刑罚体系,有单独的监狱,一旦动手,比顺天府和大理寺还要残忍。
别说远支宗室,就算是皇室宗亲进入了宗人府,也有不少直接被逼疯的。
说罢,奕绪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