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酒馆老板先是失声了一下,然后用力砸了砸桌面,大声对酒馆里的酒客们大声喊道:
“不好了!出事了,居伊那家伙还真要继续当国王!”
一时间,酒馆里的气氛微妙了起来,这吃二茬苦受二茬罪的事,可不适合拿来开玩笑。
三年前进行会战的时候,居伊是从王国每一个城镇里,将近乎所有适宜作战的成年男性法兰克人集结起来,才有了三万军队。
换句话说,现如今酒馆里喝酒的法兰克人,不少都是当初跟着居伊打过仗的老兵,有些是运气好跑出来的,有些是贩卖为奴后被赎出来的,还有些因为萨拉丁善心给放了。
但不论是怎么一回事,只要是经历过那次灾难般失败的法兰克人,对于居伊当国王这件事,都有些打心眼里怵。
当然,新闻学魅力时刻,报纸上实质上只写了,近半数议员倾向于达成该条约。
根本没有说什么表决结果,也没有关于该条约是否延续,总之当酒馆老板下意识喊出居伊还要继续当国王的时候,酒馆中的气氛就不对头了。
都等不到酒馆老板继续念报,比较有武德的法兰克人,在几杯小酒下肚后,就突然站起来,举起拳头就朝周围人喊起来。
“走!让我们砸了吕西尼昂他家去!”
“好!走!一起去!”
酒馆老板那边还想抓住几个没付钱的,但根本做不到,索性自己也就一起跟着出门得了。
下午6点傍晚时分,从码头酒馆附近就呼啦啦聚集起十几号满身酒气的家伙,嘴里喊着口号就涌向吕西尼昂的宅邸,这一路上,不少法兰克人见他们这么有种,也都纷纷加入。
不一会儿功夫,等到帕拉丁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聚集出上百号人了。
而且这还不只是法兰克人如此,不少的希腊人、也都混了进去,就连一些心怀不轨之人,都要准备浑水摸鱼。
眼看着事情说不准就要往打砸抢的方向演变时,几个脑子还算清醒点的法兰克人老兵,当即站出来,让这百多号人止步。
也没说什么特别多的话,总之就是按照盾墙训练时候的习惯,给大家伙略微分了下队,稍微熟悉了一下各自谁是谁,
能在黎凡特这地方混下去,法兰克人自然是有几把刷子。
理论上来说,所有城市里的成年男性法兰克人,都有责任拿起武器参与防卫。
任何法兰克人自由民,都有权随身携带武器,这与已经开始阶级固化的欧洲截然不同。
就在十几年前,巴巴罗萨就开始颁布法令禁止非骑士阶层的人持剑。
由于是实质上的全民兵役,每年都要进行关于盾墙军阵的训练。
虽然还没有脱离乌合之众的水准,但至少已经是能自由编列人员的乌合之众了。
分好队的那些人员,各自站在了这支游行队伍的四角,约束着内部的人群,确保队伍向可控的方向展。
随着游行队伍的前进,队伍中的人数也越来越多,起初的十几号人变成了百多号人,再往后面又足有几百人、近千人。
警务部的帕拉丁火动员起来,也只是看着这么一支高喊着“居伊、滚蛋。”的庞大人群,从他们面前穿过。
“我们就不管管吗?”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普通警员,向带队的帕拉丁问了一句。
“我们有能力管吗?再说,我们有管的必要吗?”
带队的帕拉丁耸了耸肩,虽然他现在是一言不的社会公器,但并不代表他就没自己的喜好。
居伊?
啊呸!
总之,游行的队伍,从警务部诸多警员们的面前走了过去,然后军务部那边关于是否调集军队入城的提议,也被部长摁了下去。
耶路撒冷王国看似高效的政府机构,在这天晚上齐齐都默契的当什么都没生,顶多就是警务部那边联系了人员,准备好应对救火之类的特殊情况。
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天色的原因,游行队伍中还真有人举起了火把!
……
盖里斯在名为时代的巨石上,猛力推了一下,而后那块石头就自己滚了起来。
从一年多前,盖里斯就开始进行一定程度的造势,安排伊莎贝拉出席更多的公共场合,让法兰克人熟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