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那大概不是格桑拉姆。
小哥打开了天葬院的门,里面不大,一整面长壁上砌满了头骨。
我和霍嘉禾都有些被震住了。
小哥温和地说:“这些都是逝者的头骨,有些家属会选择带走,也可以留下。”
他向我们细细讲述了天葬的由来、具体流程和其中蕴含的寓意。
最后:“要在我们这里做天葬需要排队,最快一星期。”
霍嘉禾一听就急了:“我们没傅间在这里等一星期,明天就办行吗?要多少钱你们开。”
小哥神情僵了一瞬,勉强保持着微笑说:“不行的,其他逝者的家属也在等待。”
霍嘉禾不耐烦地皱起眉,问:“还有没有别的寺庙能做这个?”
小哥说:“现在仍在使用的天葬院和天葬场已经很少了,附近几百公里以内是没有了。”
霍嘉禾抿了抿唇,强压着烦躁对我说:“阿年,还是听我的,明天把伯父送去火化,咱们就可以直接返程。”
我从刚才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你到底在急什么?有什么不能等的?!”
“我怎么不急?泽洋一个人在市区等我,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霍嘉禾立刻把话顶了回来,责备地看着我。
“我为了你,特意跑过来陪着,把他一个人晾在那边,你难道心里能好受吗?”
我心头一刺,舌根都有些发苦:“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他买机票回京,他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一个人坐不了飞机……”
霍嘉禾不悦地说:“那你怎么一个人就不行了?还跟我发那么大脾气。”
我被这话堵得呼吸一滞,噎了一瞬。
霍嘉禾似乎也觉得过了,转身不耐烦地出去打了电话。
她做出了妥协,可我却觉得心寒。
很快,她万分无奈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他爸妈都死了,我就算嫁给他也能给你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