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行。
商延思唇瓣微微抿紧,他站在台阶上,视线垂落在钟今的面庞上。
钟今摇头说:“没事的,我等一下就好,反正也不着急。”
谢谢,不去。
“这也是保持距离的一部?分吗,就连浴室都不可以共用。”
商延思不解地看?向钟今,他明明已经按照钟今说的,没有像以前那样做了,可这种邀请也要被?拒绝吗?
钟今没想到商延思忽然?提起?这个,正想头脑风暴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见商延思说:“既然?这样,那我一会儿用客浴就好。”
“啊?”
不是、等等、什么啊!
“等一下等一下,商延思你在说什么?”
钟今别说头脑风暴了,感觉自己脑干都要缺失了。
他们之间难道不是心照不宣地那种互相远离吗?
不至于?做多么亲密的朋友,但面上也不至于?很难看?,就是关系比较微妙的普通朋友兼同事,这是钟今对他们现在关系的定义,但他突然?发现商延思的想法?似乎和他有偏差。
按理来说在他拒绝之后,商延思不用再提起?就对了啊,为?什么又像从前那样,甚至奇怪了。
好像他在避之不及,商延思痴情不悔,但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上一次说的难道还不够……”
钟今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但突然?想到房子里还有第三?人,压下了声音。
钟今觉得他们必须就这个问题掰扯清楚,他还以为?事情解决了呢,结果根本不是这样。
他从商延思身边走过,站在拐角处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人,抱着胳膊看?着他。
“上来,我们说清楚。”
钟今往上走,商延思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钟今打?算去客卧,不过楼梯离主卧更近,商延思伸出手打?开了主卧的门,钟今也懒得计较这个,走了进去看?着商延思关上门。
“我以为?上次我说明白了。”
商延思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轻声道:“我知道,我没有向以前那样……”
“你有,”钟今打?断他的话,他看?着商延思,说,“你刚刚在因为?我拒绝而退让什么?谁让你这样委屈求全了?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自我感动好不好?”
人在生?气的时候反而会笑,青年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弯弯,吐出的话语却?一句比一句刻薄。
“商延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开口你说明白一点,不要让我猜好不好?我猜错了很多次,早就猜够了。”
在知道不可得的无望之前,猜错并不是一种折磨。
可到了现在,那些不曾改变的贴心好意,反而是在拽着他的脚不让他往前。
钟今不想弄的这么难看?,也不想有可能再次沦陷,他能做到的只是心平气和地当普通朋友,再多的就没有了。
他从小就记吃也记打?,知道人不能重蹈覆辙,也不喜欢没有结果的结局。
他只想快乐,不想痛苦。
所以,能不能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