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和我一样的情况,还是这是我发疯做的梦,但是我是男同,你搞清楚,你亲了你明天别跳湖。”
钟今没什么力气,断断续续地说。
他倒是没什么所谓,但商延思恐同,要是明天他清醒了,以为是他搞了什么花样怎么办?
青年注视着眼前不断开合的唇瓣,看见了若隐若现的殷红。
像是煮沸的梅子酒散发着甜腻的暖香,咬开皮肉或许能尝到未浸泡前生嫩青涩。
想吃。
盥洗台上的镜子层被覆上水汽,但已经干涸,朦胧地照着人影。
只能从中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以及环住他脖颈的手。
“商延思,你好像一只狗啊。”
钟今轻笑着喃喃,痛楚与欢愉缠绕一并浮于滟滟眼眸中,又婉转于眼角眉梢。
好爱咬人。
和平时那种淡淡的,对大多数人和事都不在意的冷漠,不爱触碰与被触碰的模样截然不同。
让人所厌恶远离的,如今也热情相拥。
钟今迷蒙地想,这应该不怪他了,他可是有拒绝的。
他推不开商延思也懒得推开,来都来了不要白不要,顺嘴的事。
世界摇摇晃晃,趴在盥洗台上的时候,钟今觉得董酷说得对,今天真的应该记入319的史册,太魔幻了。
酒液散发着醇厚清香,被攫取于耳鬓厮磨间。
钟今又一次在喝多后被商延思塞了牛奶,不过这次不是盒装的,特浓版让他成功喝撑了。
……
头有点晕,大概是醉酒的后遗症。
钟今按了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回笼,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角余光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印记,眼疾手快地抓住空调被又躺了回去,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商延思醒了没有,他应该已经想要离开这个人世间了吧。
别说,和他以前想过的一样不错,不对,比他想的还要不错,让他给予高度肯定。
这算什么,有信息素的人先享受世界?
可要怎么解释,他说是穿越后遗症商延思会不会信?
嗯……可能会觉得他是诡计多端的男同。
他其实也不想的,这也算是一种不可抗力吧?
钟今看了一眼对床,陈程的位置是空的,他摸了短袖从被子里穿好,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程不在,董酷在戴着耳机看电脑,商延思的那张床齐整,看来已经起床了。
逃离宿舍了吗?
钟今正这么想着,正好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商延思。
想到卫生间,钟今决定一会儿去检查一下那里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