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其实他和陈程只能算点头之交,只是普通室友。
大一上学期商延思很少出现在宿舍,他和另外两个室友倒是经常一起上课互相带饭,在他和商延思逐渐熟悉后,他基本和商延形影不离,和另外两个室友来往变少。
董酷是个很话唠的人,分享欲也很强,容易来往,经常会和他线上交流,所以在他和商延思闹僵后,自然和董酷来往更多,和陈程就一般。
如果是董酷签约什么剧团,他会关注,但陈程的消息他没有过问的欲望。
董酷看钟今摇头,也没拉着他继续说话,帮他收拾桌面。
钟今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整理好了行李。
董酷又做了打气的动作,说:“有机会再聚,我等着看你大红大紫。”
“你我共勉,等着你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钟今对他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送。
钟今坐了地铁去高铁站,他家在邻省,高铁两个小时就能到。
铁轨盘旋在平原山丘间,窗外景色呈现夏日的苍翠。
拿着行李箱出站时,太阳已经快下山。
钟今给家里人发了消息,先回自己家放行李。
一个学期没回来,家里落了不少灰。
钟今打了盆水,擦了擦客厅的供桌。
手机铃声响起,钟今戴了蓝牙,按了接听。
“今今你回来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去市场看看还有没有鸽子,给你搞来炖汤。”
继父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钟今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吃点就好了。”
“哎呀呀,怎么能随便,外面的东西哪里有家里的好吃,听我的,我再买条鱼,让你妈烧你喜欢的红烧鱼,你早点过来哦。”
钟今语调轻快:“好,谢谢爸爸。”
那边挂断电话后,钟今把抹布洗了洗,擦拭遗像上的灰尘。
遗像上的女人是典型的北方女生的长相,明艳大气,双眼有神,一看就是爽利的性子。
“好了妈,给你擦好了,我可是优先你的,可别说我偏心。”
钟今摸了摸母亲的脸庞,端着盆又去了小阳台。
那里也摆了一个供桌,遗像上的中年男人带着笑容,看着很和气。
“爸,我妈的洗脸水,你凑合一下,可别说我,还好我穿回来了,不然你连我妈洗脸水都用不上。”
“我一会儿还要赶着去吃你家小李给我烧的鱼,哦,忘了,已经是王叔家小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