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问不出来,这种事情实在太不正常了,景柏一个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是个心理医生,没认为她疯了都算好的了。
苏棠音没听见身后的动静,她的脑子现在很乱,万千思绪缠成一坨将人裹起,只觉得难受的过头。
景柏似乎看了她一会儿,苏棠音可以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确。
苏棠音现在有些抗拒看到他,只要看到他,她总是能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没说话,景柏也没看太久。
身侧的床榻弹了下,景柏起身开了房门,紧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然后客厅传来了隐约的吹风机声。
苏棠音睁开眼,正对着床头柜上的相框。
她穿着一身白裙,乌发半披在身后,半蹲在地上,一手捏着根鱼肠在喂猫,微微仰着头看身前站立的青年。
侧脸秀丽,从侧边能看出来红唇微张,亮如繁星的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像是吃惊的模样。
而身前的青年身姿挺拔,穿着浅蓝色的衬衫,里面套的是白色的短袖,以及宽松的牛仔裤,完全是大学生的穿搭,那时候的景柏刚刚毕业。
他端着碗猫粮,微垂着眼看蹲下身正在喂猫的她。
那其实是他们的初见,她在喂猫,景柏刚来到C城,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递给了她一碗猫粮。
“小姐,我想它们喜欢吃这些。”
去给小猫买牛奶的闺蜜回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闺蜜拍下了这张照片。
苏棠音回到家后保存了这张照片。
她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的相遇,可没想到,在那之后他们见了无数次。
景柏开始追求她。
客厅的声音消失,房门被打开,景柏放轻脚步走了进来,按灭了墙上的灯,卧室顿时陷入黑暗。
身侧的床垫塌陷了一些,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他用的沐浴露和苏棠音用的不太一样,是清淡的冷松香,那股香气此时正在向她靠近,宽阔的怀抱贴着她的脊背,他侧过身将人揽进怀中。
胳膊搭在苏棠音的腰身上,他睡觉很喜欢抱着她睡。
两人的身高差很大,景柏能将她完全套进怀里。
苏棠音没挣扎。
她闭上眼酝酿睡意,还好景柏虽然缠她有些狠,但确实不会耽误她晚上睡觉,也不会拉着她熬大夜,景医生的作息还算规律。
屋内太黑了,也太安静了,安静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困意来的太快,那股冷松香在鼻翼间萦绕,好像点了支催眠香,苏棠音紧绷的弦越来越松,到最后呼吸逐渐规律,意识也跌入梦境之中。
景柏的手还搭在她的侧腰。
感受到怀里的人睡着后,景柏支起双臂,将背对着睡觉的人翻了过来,她平躺在他的身。下,而他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
睡着的人很乖,双目紧闭,长睫温顺盖在眼睑下,喉口分泌出粘液,他拼命吞咽抑制自己的欲。望。
触手在身后交杂飞舞,分化的越来越多,逐渐填满整间屋子。
景柏如往常一般缠上她的腰身,吻上她的唇,与她津液互换。
触手将她紧紧缠起,每一根触手上蓝光大闪,黑色窗帘上映衬出一明一灭的幽光。
如过苏棠音在这时候醒来,入目的首先是一双深蓝的眼睛,随后是满屋子飞舞的触手,色彩斑斓,诡异又神秘的触手仿佛远古的水母。
那些触手有顺序地交织,像茧一样将两人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