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马克沁、千支步枪、交替射击,后方六门野战炮也开始射。
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地时出巨大的爆炸声。
战场的枪声从早上一直到如今下午,都没有停,就半天时间,张敬尧组织北军押着川军冲锋了不止三次。
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
“桂三!桂三!”
一个穿着灰色军阀服饰的川军中年士兵,此刻破烂的军服,以及满身的伤口,但依旧关心这不远处战壕里奄奄一息的娃娃兵。
“锤子儿,这哈真的死求了啥!”
不远处,战壕内一个个穿着破烂灰色军服的士兵,看了过来,大家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有步枪、有大刀、长矛,更有几个举着藤牌。
原本一个个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却被刚刚叫“鬼三”名字的人吸引了过来,因为叫声实在是凄惨无比。
满脸血污的中年汉子用力摇着,嘴里念叨着“桂三”。
“老表,节哀啥,那边危险!”
不顾一名穿着黄色军服,明显手里武器精良很多的北军士兵劝阻,那中年汉子喊了一嗓子不管不顾向桂三躺着的地方爬去。
“桂三,我的娃儿!”
还没有等哭泣声传出,一枚炮弹不偏不倚的落在中年人不远的三米开外,巨大的冲击波直接掀翻了那中年人,就此没了呼吸。
“我日你先人板板!”
无数的川军士兵怒了,一个个欲要冲出战壕,被一黄色军服的北洋营长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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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回去,在各自战壕内待着,不要动,等炮击结束!”
“你个龟儿子,会不会打仗,大炮响起!兄弟们冲!都不会!”一个个川军士兵嘲笑着面前的营长,一口川话,让那北方过来的营长听的不是很明白。
所以,也就没有搭理那些看起来苦哈哈,瘦弱破烂衣裳,烂草鞋的川军。
那营长也是在等对方火炮冷却时间,为的就是减少伤亡。
就在这时,一个跑出去阵地外拉屎回来的川军士兵,惊魂未定的一头扎进战壕内。
“叮叮猫儿,你个龟儿子,拉屎没有擦屁股吧!”
无数的士兵嫌弃的捂着鼻子。
“你赶紧按到起,信不信老子锤哩!”
那惊魂未定的川军,刚要开口。
“砰!”
“嘟嘟嘟!”一声响彻天际的冲锋号响起。
不远处侧翼方向,突然出现了大量的灰军装的滇军。
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手拿着一把黄金左轮,一手拿着一把刺刀,挥舞着冲锋。
“弟兄们,杀啊!”
“缴枪不杀!”
突然从后方杀出的一支滇军,顿时让后方北军阵地一片骚乱。
而此时,调转马克沁重机枪枪口已经来不及,滇军和北军已经短兵相接了。
“缴枪不杀!”龙泽一刀扎进一个黄色军服士兵肚子内。
只见那士兵吐着血,手却死死抓着龙泽的衣袖。
一旁的犀角转手过来,很是丝滑的割断那士兵的手腕。
龙泽也借势拔出那血淋淋的刺刀,此时的他也红了眼,“不要管我!赶紧控制前面机枪阵地,让六子他们过来!”
“杀啊!”龙泽顺手抬起枪,一枪毙命一个士兵,仿佛只有嘶吼才能压制杀人的恐惧感。
龙泽捡起地上刚刚士兵的毛瑟汉阳步枪,麻利的取下他的刺刀安装。
“缴枪不杀,尽量避免死伤!”龙泽拿着刺刀步枪,不管不顾的就一个劲的往前冲。
此时,整个北军阵地混乱一片。
龙泽带领的士兵,犹如尖刀一般,直插敌人心窝。
搞得整个北洋第七师顿时慌乱一片。
刺刀插入一个士兵胸口,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来,龙泽果断放弃。
掏出腰间的黄金手枪。
“弟兄们杀啊!”龙泽手里的黄金手枪打完六枪后,就没子弹了,只能放回自己的枪套内,随即就捡起地上一杆北军的汉阳步枪。
说实话这步枪前面的套筒,真的很拉胯,影响步枪颜值。
“我去,汉阳造!崭新的汉阳造!”龙泽抱怨归抱怨,但手里崭新的汉阳造,他还是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