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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可直至黎明破晓，顾鹤川也未曾睡着。

他披着狐裘，大步走出门，见着院里白纷纷的景色。

冬日的风，最是寒冷。

顾鹤川不由怔怔的想，皇宫里的冷宫也是这样冰冷透骨的吗？

青宜走了过来，川了礼后，便安静的站在一侧。

只是她的眼睛很红，像是哭过很久。

顾鹤川不免问道：“你这是？”

青宜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声音染上几分哽咽：“奴婢只是想到了公主……”

她只是想到了公主，死后连归处都没有。

天上的雪簌簌落下，让顾鹤川的神情也带上了几分冰冷。

他在青宜开口的一瞬间，又想起了那张苍白的脸。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毕竟，他顾鹤川并不欠阮姝意什么。

只是话虽这么说，他心底却是一阵淤堵。

青宜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顾鹤川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悲伤，不想沾染上这些纷纷伤情，转身就要大步流星离去。

身后青宜喊住了他：“公主自成婚起，她的笑越来越少。”

顾鹤川脚步不停。

青宜继续高声道：“凛冬到来，公主病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整宿都睡不着，那个时候，大人您也没有陪在公主身边……”

顾鹤川身上的狐裘落满了雪，地上的脚印却还在增加。

见他如此冰冷无情，青宜轻声道：

“奴婢真替公主的仰慕觉得不值……”

顿时，顾鹤川顿住了脚步，转身皱眉看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