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礼:我看你是脑子被屎壳郎吃了。
塔纳托斯嘴唇轻启,无情道:“王子因为接受不了国王的死疯了,把王子带回寝宫,好生监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几个大臣涌了过来,托着王子的身子想将他强行带走,奈何阿舍尔死死拽住陈晏礼的裤子。
“我来把他押回宫吧。”陈晏礼主动请缨,实在是他的裤子质量经不起阿舍尔的撕扯。
塔纳托斯睨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那些大臣散开,冷声道:“我在寝宫等你,来晚了我就砸了你。”
陈晏礼莫名打了个寒颤,感觉像是被毒蛇缠上了的猎物一般。
陈晏礼半弯着腰跟扒着他的裤腿不放的阿舍尔沟通:“你再不松开我就把你的手砍断。”
这处理就很塔纳托斯。
阿舍尔似乎更加确信了王后是被邪恶的镜子蛊惑的,连自己都险些被蛊惑了。
阿舍尔没什么力量能和这面魔镜抗衡,眼下只能顺从地松开手。
获得了自由行动权的陈晏礼满意地扬起嘴角,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跟我走吧。”
阿舍尔盯着陈晏礼的掌心,微微发愣,等回过神时自己的手已经落入陈晏礼的掌心了。
黑魔法,一定是邪恶的黑魔法在作祟,阿舍尔不断给自己洗脑。
离了塔纳托斯的视线,陈晏礼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甩开阿舍尔的手:“钢管子杵青蛙,你是真得顶呱呱。”
敲了敲阿舍尔的榆木脑袋,陈晏礼才说起正事:“我是魔镜,又不是魔法师,哪来的蛊惑能力,你现在跟我念,魔镜啊魔镜,告诉我,怎样才能拿回王国的继承权。”
阿舍尔漂亮的大眼睛里划过一丝疑惑,在最该长脑子的时候把自动抬杠机长了出来:“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念,你是不是想控制我,你这面邪恶的镜子!”
陈晏礼:没救了,我一会儿不回去了,让塔纳托斯把我砸得稀巴烂得了。
陈晏礼深吸一口气,和阿舍尔分析着:“我要是能控制你,你能抱着我的裤腿不松手吗?你能不跟着我念吗?你18岁了,能不能不要光长个儿不长一点脑子啊?”
阿舍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似乎觉得陈晏礼说得有点道理。
陈晏礼决定给这孩子来个洗脑手术:“我其实只是一面百科全书一样的镜子,邪恶的王后威胁我,利用我,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国家落在这样的人手里才来帮你的,没想到你居然说我是面邪恶的镜子。”
陈晏礼说着还挤出来几滴眼泪,红着眼睛控诉着阿舍尔。
洗脑手术很成功,阿舍尔伸出纤细的五指抹着好不容易挤出来陈晏礼的眼泪,陈晏礼别开脸,忍不住吐槽:就这么点,别擦了。
陈晏礼取下腰间的小布袋子,里面装满了镜子,他随便拿了面小圆镜,送给阿舍尔:“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想联系我就念我刚刚教给你的咒语。”
阿舍尔接过小圆镜,捂在胸口,面上泛起可疑的红晕:“这算是信物吗?”
陈晏礼点点头,确实是信物,联系的信物,但你脸红个茶壶泡泡。
“我会好好保存的。”阿舍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