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昼自告奋勇:“我去帮你,我有火灵根。”
安景澄嘁了一声,怪声怪气学着谢昼的腔调,挤眉弄眼地:“我有火灵根~”
陈晏礼轻飘飘扫了过去,抿了抿唇,道:“你在这里先坐着,待会儿我们三个好好聊聊。”
末了,还特意加重了尾字的声音。
谢昼随着陈晏礼去了小厨房,两人找了条干净的长凳坐下,等着水烧开。
陈晏礼拿了瓶化瘀血的药膏给他:“他幼稚,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我不要。”
谢昼说完就抿紧了唇,有一种“我谢昼今天就是饿死了,死外面,也不会吃你们一口东西”的骨气。
“那就不用”,陈晏礼收回丹药,细细端详着谢昼的眉眼,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约定是我不知道的?”
谢昼别过脸,显然不愿意说。
陈晏礼也不强求,反正这两个人不打死对方就好了,尤其是谢昼。
水渐渐沸腾了,发出呜呜的蒸汽声,陈晏礼取了帕子垫着,拎着茶壶就和谢昼一起回去了。
安景澄正在房里为自己疗着伤,谢昼打他的地方都是些不好擦药的地方,偏偏那药又是外敷的,安景澄脱了上衣,露着大半截身子,伸长了手臂往后擦药的动作显得格外滑稽。
谢昼“咳咳”了两声,敲了敲门,冷声道:“你是故意的吗?还不快点穿好衣服。”
安景澄穿好上衣,才转过身来,到陈晏礼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陈晏礼左右扫视了一下两人,语不惊死人不休:“你们两个,是在雄竞吗?”
谢昼反应极大,下意识反驳:“他?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安景澄也吃不得半点亏,横眉冷对谢昼:“只是修为输于你,更何况你本就隐藏了实力,再说感情就不是修炼,这是两码事。”
陈晏礼静静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心中叹了口气:这不就是雄竞吗?
明明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却更纠结了,他好像要么对两个人都没感情,要么就是在两端反复横跳,确定不了自己的心。
可能他潜意识里其实是个渣男吧……
突如其来的异口同声打断了陈晏礼的神游:“你说,我和他你到底更喜欢谁?”
陈晏礼支着头,破罐子破摔道:“我说两个都喜欢,你们信吗?”
最好能气走一个,也算替他做了个选择。
“那总要有个高低吧,还是喜欢我更多一点,对吧。”安景澄可怜兮兮地望着陈晏礼,一副争宠的模样。
啊咧?
陈晏礼还以为这话一出,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没想到两人的关注点不在于“只能留一个”,反而默认了两人共存的情况,只是想分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