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再说,五月,我们现在就回你家!”他说着,抱紧我的肩膀,支撑着我近乎透支的身体,将我放进车子里,然后开车向高速疾驰而去。
……
一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
“lda,你帮我把这一个星期内的事情全部取消,对!包括和乙方的那个谈判。”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任何事都能等,若是不能,那就不要和我们合作了!”
我蜷缩在车子的后座上,一言不发的流了一会儿眼泪之后,便发现已经无泪可流,可是眼睛却疼的厉害。
“五月,你别担心,还有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我听到他说,可是,我没有办法回答他。
一句话说不出来,嗓子痛,眼睛痛,头痛。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我不能相信,我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这只是父亲和家人和我开的一个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猛地跳起来说:“姚远,电话借我,我的电话不见了。”
由于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现在我猛地挺身到前面,似乎吓了他一跳。
他看了看我,眼神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心疼,柔声说道:“五月,坐回去,这样子很危险。”
“姚远,电话!”我加重语气,重复道。
他讲电话递给我,我快速抢了过来,拨打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嘴里不断重复着,好似着了魔一般。
“五月,你冷静一点。”他怒斥了一声。
电话里面想起了两声长长的单调的声音,不等有人接听,我又好像扔掉烫手的山芋一样扔掉那个电话,说道:“不会的,我爸他只是出去了没带电话而已。一会儿我就能看见他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我抱着双腿蜷坐在车座上,将头深深的埋进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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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子终于停在我们家的门口,我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屋子里面已经乱作一团,爷爷奶奶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哭的死去活来。人旁边的人怎么劝也不肯起来。
我跑过去抓住大伯的胳膊,哑声问道:“大伯,我爸呢?他去哪了?”
大伯看看我,眼神转向比的地方,伸手将我搂进怀里,老泪纵横的叹道:“我可怜的五月啊……你爸爸怎能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