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崔言光才退开些许。
许慕言脸色嫣红,唇畔被亲得水光潋滟。
崔言光看得眸色一暗,耳尖也烧红,下意识移开视线,将头埋进了许慕言的颈窝。
双手环在她身后,紧紧抱住她。
“姐姐……”
直到现在,他才有了许慕言回来的实感。
许慕言感受着他的脆弱,也紧紧环住了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应了声:“我在……”
“我们不会分开了。”
马车一路向南,驶出了京城。
没人看见京城城墙上,一个白发身影迎风而立。
他看着那马车远去,消失在天际,背影孤寂而落寞。
没过几天,定远侯夫人亡故,阖府悲痛。
同年,定远侯巡视边境,自请镇守北境。
五年后,为守城,丧生北境。
死前手中紧握着一个针脚笨拙的香囊。
收到消息的时候,许慕言刚从潭洲回到江南,正欲动身去昆仑山赏景。
这几年,她一直在游山玩水,几乎把大江南北走了个遍。
若不是梁莘娴的信,她几乎要忘了萧鹤川。
回想着这些年,许慕言心中五味杂陈,万千情绪只化作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