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色照人。
膳食送至将领营帐一刻钟后,看守姚铮三人的士兵和李绥已经被赵火敲晕,姚铮潜伏在暗处,只见飞原过来回报:“暗探都已埋伏好,三个军医已经被咱们的人控制住了,只待营中动静,赵家世子那边,也派了一人在附近保护。”
不消三刻钟,果然主将中不少将领纷纷腹泻不止,一个接一个走进木屋搭起的简陋茅厕,又是一二刻钟过后,现腹痛根本无法缓解,跟着那些主将的士兵面面相觑,也觉事情不寻常,营中似乎也有些骚乱。
娄落坐在营帐中,他拿到了京城布防图,忙着布局攻打京城的事宜,介时好与薛相国里应外合,所以还未来得及用饭。听见帐外有动静,才缓缓搁下笔,大声询问外头守着的人:“外头这样喧哗,什么事?”
那人走进来,抱拳道:“娄大人,韩将军他们用过饭食以后,便一直腹痛不止……如今,将军们几乎都在茅厕,很久都没出来……”
娄落看了一旁一口都没动的饭食,揉了揉眉心:“饭食有问题?去请军医来,另外,把那几个做饭的先抓起来。”
又是一刻钟过后,士兵慌慌张张来报:“娄、娄大人!那几个做饭的不见了!军医也不见了!”
娄落顿时起身,呵道:“你说什么?!”
他大步迈出营帐,营内士兵看到主将的情况似乎都在交头接耳,的确起了些骚乱,但还不至于乱成一锅粥。
娄落阴着脸色对着身边的士兵下令:“传令下去,全营不得随意走动,派几队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几个做饭的和军医找回来!”他咬牙切齿,“先现的,论功。”
娄落正想前往后厨查看情况,蓦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暗道:“糟了!”又怒着脸往回走。
“娄大人,您要去哪啊!”
娄落运起轻功,长刀一挥。只侧过半脸对着身后的二十余士兵吩咐道:“你们现在跟着我去营中茅厕,再让手下人调一些营中武艺最好的人过来!将茅厕那处给我全部围住。”
“是!娄大人。”
伏祈山山腰最西侧。树林中,姚铮与飞原、赵火隐秘地藏在树枝上。
姚铮眯着眼,从高处望着茅厕进进出出的将领嘴里数着数。
“……八、九、十、十一……”
“姚大人,好像就这些了,后面没人再来了。”赵火望着远处茅厕的。
姚铮抵着下巴:“咱们做了十二份饭食。啧,有漏网之鱼啊。”又突然问道:“飞原,东边那五间茅厕里头的待多久了?”
飞原看了一眼姚铮,“有半个时辰了。”
“姚大人!你看,有三四个出来了!”
之间几个身穿玄色军服的将领,扶着木门,脚步虚浮,脸色苍白,若是细看,兴许还能看到出了满头的冷汗。
有一两人还在苦撑着,一出来就被一旁等待的下属搀扶起来,有两人却是才走了几步,便已经倒地了。
“韩将军!韩将军您怎么了!”
“军医!快去请军医!周将军不行了!”
“快派人去通报娄大人!饭菜有问题!谢将军和陈将军他们!倒在茅厕里了!”
“天呐!快叫军医!李将军不行了!李将军没气了!”
茅厕前等待已久的下属们急得像一团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撞,场面十分混乱。
赵火高兴道:“姚大人,好像五六个已经没气了。”
姚铮仰头望了望天色,抻了抻懒腰,“赵火,飞原,剩下的,送他们一程。”
赵火哈哈大笑,抱着抢来的长刀兴奋道:“终于能爽快动手一回了。”
三人在黑漆漆的树丛中穿梭来去,向不远处投去几枚袖箭。
被下属分别搀扶着的四人瞬间倒地。
那些士兵连忙到处张望,大叫道:“谁?!”
“快去通知娄大人,营中混进了敌人!”
赵火“咦”了一声,摸着头道:“我放的是三枚袖剑啊,怎么只倒了两个。”
姚铮对着赵火道:“一会儿这边会被薛家的大军齐齐围困,在殿下赶到之前,营里有人替我们拦住这些碍事的人,赵火,你绕过去和山间其他暗卫会合,阻止那些刺客上山。”
赵火似乎抓住了重点,睁大双眼看着姚铮:“营中有人替我们拦着这些围着的大军?谁?”
姚铮望着远方,目光所及之处是粮官们的营帐,他露出一抹笑:“是一个你我都意料之外的人,监军司粮官,文渊。”
赵火心中不禁感到震惊,那姓文的粮官竟然会帮他们?可姚大人是怎么知道的?他又看向飞原,飞原似乎一副早就知情的模样。
姚铮带着笑意看向飞原,飞原默然,垂眸不语。
娄落从天而降,手握长刀击开了一枚袖剑,看到满地倒下的将领,他面色阴沉,眼中盈满杀意…
“娄落大人!那刺客藏在周围。”尾随而来的士兵几乎将茅厕一带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娄落似乎置若罔闻,长刀缓缓举起,最终,在姚铮身处的方向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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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