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欠揍!自己被咬了不作声,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吴多林想到自己差点就替他背了锅,心里愤愤不平。
林铮疑惑道:“不是,我是说以前……我总有种感觉,总感觉之前在哪见晁然像这样被人揍过。”
“揍他?他可是校研会主席!平时碰都碰不得,谁还敢揍他……”朱海峰插嘴道:“不过你看他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可怜的。”
外面,丧尸还在不停地撞击着被堵住的铁皮门,不堪重负的铁皮门被撞出一个个恐怖的突起。
绝望地哭泣声像一块压在所有人心上的巨石,大家最后将目光聚集到军官身上,眼巴巴地等待着下一步指令。
逆光下军官晦涩不明的侧颊线条微微绷紧,给人一种刚毅而沉稳的感觉,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华南军区下属WF特战队第三中队长,霍尧,也是此次大学生撤离工作的总负责人,负责确保市民的生命安全,维持流行疫病爆发期间的社会秩序。”
“负责接送的大巴马上就到了!在此期间,请大家保持镇定,不要恐慌!”
仿佛从军人沉稳的语调中获得了某种信心,学生的情绪稍稍稳定,有人壮着胆子问:“那我们的家人
怎么办?”
“是啊,我爸妈还在农村老家,你们也会安排撤离吗?”
霍尧顿了顿,沉声道:“政府和军队不会放弃任何公民,包括你们的家人,请大家放心。”
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就像是在例行公事宣布情况,在场的学生别无选择地选择了相信,又有更多的问题冒出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会被送到哪?”
“这究竟是什么病?真的只是流感吗?”
……
“听从组织安排,统一撤往隔离区,请大家务必相信组织,组织会带领大家克服这次困难的。”
霍尧逐一解答学生疑惑,他的话掷地有声,惊慌失措的学生情绪逐渐平稳。
外面又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士兵们艰难地清理掉附近区域扩散的感染者,两辆大巴得以开到这间临时避难所的门口。
“所有人排好队,被咬到的排这边。”
士兵们维持着秩序,被咬的学生被霍尧逐个拎出来,单独安排上一辆大巴。剩下的幸存学生,则再一次有序地排着队等待上车。
吴多林推了推情绪低迷的林铮:“走吧。”
林铮的眼皮跳得厉害,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朱海峰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刚才就感觉你魂不守舍。”
林铮回答道:“没事,可能这两天没休息好。”
三人跟随大部队上了后面的大巴,坐在最后一排。经过刚才的变故,车里面一片死寂。
灰尘扑蒙的车窗外
面,四处都是游荡的丧尸,头顶直升机低空飞行,螺旋桨轰轰转动,四名特种兵从敞开的舱门两侧架起机枪,沿途将零星的丧尸击毙,为大巴保驾护航。
“天,哪来的这么多丧尸?”吴多林看着窗外惊恐万分。
就在道路两旁,被铁丝网围住的网球场内侧,数不尽的丧尸在听到动静后,开始往路中间靠过来,密密麻麻叠挤在一起。随着尸群不断涌动,那些久经风雨的铁丝网显得有些不堪重负,开始向外倾斜。
“可能是隔壁学校的吧。”林铮道。
好像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内,整个大学城已经全部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