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还在外面聚集,朱海峰将SUV堵在门口,众人退回二层小别墅。
这里原是某位富商修建的度假别墅,小镇爆发危机的时候,这位富商一家正好在这里度假,但没能侥幸逃过一劫。
据刘天随口介绍,先是富商变异了,然后咬死了他的小老婆和家里两个保姆。
至于消息真假,朱海峰等人无从得知,但是墙壁上飙溅得到处都是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人间惨案。
二楼客厅,刘天和手下工人将昂贵的实木家具推开两边,空出一大片地方,摆了两张桌子在窗前,一探头就能观察到窗外的一举一动。
桌子上堆着好些嗑剩下的瓜子花生壳,还有一副打到一半的扑克牌,三手牌反扣桌面,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啤酒瓶东倒西歪,烟蒂丢得满地都是——
他们不像在避难,更像是在消磨无聊的时光。
“你们随便坐。”刘天叼着烟,一马当先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刘天抓起扑克牌,烟雾缭绕间招呼两位两手牌的主人就位,冲上家道:“刚才你出的什么牌?”
朱海峰一行被晾在旁边,上家扒了扒桌上的牌堆,被刘天伸手扫开。
上家道:“一对A。”
刘天皱眉盯了眼自己手里的牌,下家问道:“天哥你要不要?”
刘天看了眼上家手里剩着的一手牌,冲下家道:“不要了,你出。”
下家道:“我也要不起。”
刘天瞪
了他一眼,不悦地催促上家道:“你出。”
上家打出一条顺子,手里剩下两张牌。
刘天怔了一下,不耐烦道:“现在谁还要得起顺子,赶紧出完得了!”
上家打出一张2,环顾刘天和另一名牌友,问道:“你们要吗?”
刘天怒道:“这他妈谁要的起!出牌!”
上家道:“那我出完了。”说完甩出手里最后一张牌,一张黑桃3轻飘飘落在桌子正中间。
“你他妈会不会打牌!”刘天登时将手里的牌丢得满桌都是,蹭的一声站起,抬手就要往上家的脑袋上来一下,上家连忙抬起胳膊护住脑袋,看来平时没少挨刘天的揍,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刘天手挥到一半,目光瞥到远远站立的朱海峰和施清等人,立马化拳为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干笑道:“挺好,这牌出的好。”
直到天黑,隔壁牌局方散,但刘猛还没有派人前来。
刘天也有些坐不住了,过来叫朱海峰商议对策。
“说说吧,现在怎么办?”刘天环视了一眼,没有发现施清和王双双的踪影,问道:“你们还有人呢?”
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刘天顿时明白了什么。
朱海峰在昏暗的烛光下低头琢磨着一张残缺不堪的旅游地图。那是他白天找到的,被刘天上厕所时撕掉一半,剩下部分详细标注了洞头岩镇的各类公共场所和交通路线。
朱海峰无暇顾他,随口答道:“你不是说猛哥
会派人来接你?”
刘天反撑在桌子上,用力一跳坐了上去,睨了眼朱海峰道:“我们得自食其力,老靠我哥也不是个事。”
朱海峰心里鄙视了刘天一眼,这个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