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知站了起来,垂眼看着周沐尧。
“真是把我恶心坏了。”何乐知眼睛也红了,深吸了口气说,“我跟你说过,真有其他心思了直接跟我说,好聚好散。”
周沐尧用力摇头,去拉何乐知的手:“我没有!我没有其他心思,我当时让他走了……”
“我没跟任何人睡过,我就是脑子糊涂了,乐知。”周沐尧眼神看着非常可怜,对何乐知说,“我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最开始就是当朋友的,后来我才发现有点过了……你给我一次机会,你看我以后表现!”
何乐知转过身说:“恶心得不行了,就这样吧,对外不用说原因,有人问就说时间久了感情淡了,别把这些往外说,我不想在别人嘴里当个笑话。”
“乐知!”周沐尧死死抓着他胳膊,站起来想抱他。
何乐知是个非常不爱争吵和纠缠的人,像现在这样肢体上的拉扯更是让他反感。
“我当时也喝酒了,脑子一热就和他去了酒店,但我什么都没做,我实在接受不了别人……乐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你别走。”
周沐尧害怕地攥着何乐知,哑声说:“我再说一次,这次我仔仔细细地说,全都告诉你,你别走……”
何乐知被困在原地,被迫听着周沐尧仔细地说和那个男生从认识开始的一些细节。
竟然从很早就开始了,总结说来就是一起打游戏,偶尔约着吃个饭,有一次喝多了差点开房但是没真睡,互相撩骚了挺长时间。
“撩骚”这个词是何乐知在心里总结的。或许周沐尧没有撒谎,他在那段时间里没想太多,刚开始没意识有些过格,意识到了后才明白自己罪孽深重。再之后就是揣在心里越来越害怕,因为自己犯了错而忏悔,想坦白争取原谅,又怕失去。
而不知道是因为异地,还是因为太相信了,无论是那段时间里还是之后,何乐知从来没发现异常。
一股尖酸的反胃感开始在体内蒸腾翻涌,从昨晚到现在没合过眼,自然也没有吃过东西,此刻胆汁嚣张地灼烧着胃部和食道,何乐知只觉得从喉咙以下火烧般刺激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