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平时大大咧咧,毛毛躁躁,但其实神经并没有那么粗。
他来了几分钟就感觉到了这个房子里有一种与平时不同的气场,并且直觉不该问,也没像平时那样问“你咋了?”“你俩咋了?”。
他也表现得比平时安静,去说了几句话就老老实实往沙发上一坐,吃着自己带来的干果,甚至接着垃圾桶剥开心果,地上没落下一点不该有的果壳。头时不时往厨房那边转一转,悄悄观察。
那俩人也不是不说话,就是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
等到他俩把锅和食材都准备好,肖遥主动去洗了手,过来坐在餐桌边。
他这次没强调非要跟谁挨着坐,但是何乐知还是坐了过来。
肖遥不由想起高中时这俩人少有的几次小别扭,当时他在中间就是现在这种体验。那会儿他的心情该怎么描述呢?
一边难免产生一点警觉的紧张,一边又情不自禁升起一点“你俩也有今天”的看热闹的窃喜。
现在不像那时候那么小心眼儿了,窃喜没了,只剩紧张了,于是开始故作自然地找话说。
“方驰,我看小圈儿回来了?”肖遥说。
韩方驰“嗯”了声。
“你俩联系了?”肖遥问。
韩方驰说:“吃了两次饭。”
韩方驰不爱聊这些,于是肖遥没用玩笑语气,而是认真地关心了句:“你俩还有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