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奈至极,挡住谢闻眼睛啪地开床头小灯,待对方适应一些才缓缓松开,耐心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肯定关心你。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你说是吧?”
他天生一双含情目,连关心时似蹙非蹙表情都像在说情话,他对此毫察觉。偏偏谢闻早就着他魔,这么近距离看着那双桃花眼,倒映是自己清晰影子,一切悲欢苦痛,好像都跟他谢闻有关。
谢闻忍不住凑近一点,对方皱皱眉,没有躲开。
兴许是以为弟弟仍旧没有安全感。
他对上谢闻,底线总是后退,纵容也扩许多,偏爱来得毫道理。
谢闻总是对这个结论感到狂喜,也更加不知足。
他哥让他一寸,他还要连着得他哥好几分,对方越退让,他心里黑暗面越是往前。
扯出这么荒诞谎,也不知道能不能善终。
谢闻睫毛微颤,轻轻靠在梁叶青颈窝,睫毛如蝶翼擦过。
他闷闷道:“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依赖你。”
他说完就静静等待着对方回答。
他解他哥,知道这一向见说话,见鬼说鬼话,很可能也只是笑着打哈哈,说一句“怎么会呢,你是我弟,赖在我身边我也不怕麻烦。”
什么话都说得像情话。
但他等好一会儿,没等到他哥开口,脸上却猝然一痛。
梁叶青狠狠揪把他脸,“疼吗?”
谢闻懵,他脸上没几两肉,掐得怪疼。
他点点头。
“疼就对,”梁叶青轻哼一声,“你要再胡思乱想,我就揪你脸,看你还敢不敢多想。”
谢闻眨眨眼,忍不住失笑。
梁叶青咧咧地把子给两盖好,朝谢闻身上拍几下,“睡吧睡吧,熬夜话好得更慢。”
谢闻慢吞吞地往子里钻钻,心里顾虑莫名其妙消失不少。
工作按部就班,虽然梁叶青脚踝好许多,也能独自洗澡,谢闻依旧保留接送他上下班习惯。
每天,两一起起床,用完早餐后去到集团,等下班时,对方总是按时来接。
风雨阻。
有时会有临时事件生,像道路上忽然拥堵,梁叶青以为他会迟到,可一到六点,还是准时收到谢闻消息。
接送事情渐渐就这么定下来。
自那晚以后,梁叶青虽然没再和谢闻商量治疗方案事,但他并没有打消改变方案想法。
接近傍晚,他在办公室处理完最后件,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偌全透明玻璃外墙,可以清晰地看见整个云锦风景。
天空渐渐染上夕阳橘红色,市轮廓柔和光线勾勒得有些朦胧。
他心里不知怎么地,思绪飘远,视线落在窗外车水马龙上,目光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