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爷爷商量好下午三点半送到青森小馆,阿恬奔向今日第二个目标,养蜂人的家。
养蜂人所处的位置很微妙,名义上算村子里,但实际上却同阿恬一样也算青森的范畴了。
只不过,比起青森小馆,养蜂人的家还是比较靠近森林外围。
上百个蜂箱不是闹着玩的,整个村落、临近村落以及镇子上的有些店铺的需求全部来自这里,甚至还有外省的人专门过来拉。
司雨雨家的蜂蜜,以营养价值高味道独特而闻名。
独特的地方在于,全国独此一家,任谁也模仿不来。
司雨雨三十出头,家里人早就赚够了钱买了房子到镇上养老,司雨雨性格有些孤僻,对人疏淡冷漠,对蜜蜂却很有感情。
有传言说,是蜂子投胎报恩来了。
大家有时用这个来调侃司家,被一家人一笑了之。
但司雨雨人却很好,做事稳当细心,偶尔用点蜂蜜也不要钱,久而久之,口碑渐渐传了出去。
她也是美在的熟稔,阿恬接手青森小馆之后她主动来过一次,送给阿恬一小罐蜂蜜,好歹也算青森里难得的邻居,还跟她说以后订蜂蜜可以直接去找她。
独特的蜂蜜加上友善的邻居,达成了阿恬所需的全部条件,所以,酿制青梅酒要用到的糖分,就决定全部从司雨雨这里摄取了!
还没到地方,‘嗡嗡’声便围绕上来,棕黄色的小蜜蜂随着阿恬一起飞舞,然后,阿恬奔向司雨雨家,小蜜蜂回到自己的蜂箱。
“小司姐姐,我来啦。”阿恬在门外招呼了一声。
“这儿。”
又轻又细的声音传来,阿恬循声找了一会儿,才在一群蜂箱中间找到一个被阳光照成了金棕色的脑袋。
司雨雨抬起头,向阿恬招了招手:“来这里。”
阿恬放下车梯,向司雨雨那边走了过去。
司雨雨饲养蜜蜂从来都不用带防护装备,也不是一次都没被蛰过,但屈指可数,而且很快就好了。
所以,才有了司雨雨是蜂子投胎的传闻。
而只要司雨雨在,蜂子也不会蛰同她一起的人,况且这些小蜜蜂的性情大多比较温和,很少有暴起的现象。
“来订蜂蜜?”听到阿恬的脚步声,司雨雨连头都没抬,就猜出了阿恬的来意。
“嗯,想要三十斤,酿梅子酒。”阿恬离近了,发现司雨雨在割蜂蜜,“这么快就出蜜了?”
“有它们冬天储藏的,我割点陈蜜再割点新的。”说着,司雨雨这个蜂箱割完了,提起桶,“走吧,我去给你拿蜂蜜,三十斤对吧?送青森小馆?”
阿恬使劲点了下头。
司雨雨家后面是制造和储存蜂蜜的地方,两人走了进去,发现每个存放蜂蜜的器皿外面都放着一个小毫升的一次性纸杯。
“你尝尝吧,看要哪种。”司雨雨给阿恬从第一个桶开始打蜜。
这就是司家蜂蜜的不可复制性——杂乱无章。
每一种蜜,因采集的花品种不一样,排列组合出的味道也完全不一样,故而,也没有任何一家蜂蜜能够模仿。
青森的花,与其他地方的花自然也不一样。
一方山水,一方土壤,滋养出不同品类的万物,彰显着生命的多样精彩。
蜂蜜,阿恬也选了三种。
配合不驯的蜜,她选的味道就偏浓郁一些。她自认为,浓郁一些的花蜜,能够好好洗一洗酒的热烈,让它们温和下来。
每种蜜选了十斤,同样定的下午三点半送到青森小馆,阿恬满载而归的骑车回家。
有只小蜜蜂跟她飞了很久很久,快到店了才离开,不知是去采蜜还是回去了。
将车停好,第一件事就是将化开的牛里脊切成长条,再拌上生鸡蛋。答应好小灰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将制作好的食物放到门口的木质栏杆上,阿恬又拿出几个竹编的大篦子开始洗刷。
洗刷好挂在钩子上晾着,又开始处理浸泡好的青梅。
好在青森的梅子没有任何的添加物,搓掉尘土和本身的绒毛后,用清水投洗干净,再放到刚刚洗刷晾干的竹编篦子上晾干。
泡酒的梅子,要晾至表面完全没有水分为止,虽然晾在外面,最早也要天黑才能达到完全干的程度。
这期间,阿恬先喂饱了自己,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清洗泡酒的玻璃罐。
玻璃罐用清水洗净之后再喷上酒精消毒,之后放通风处晾干。
总之,梅子酒虽然是液体,但泡制时候的需求却是干爽宜人,容不得丝毫潮湿的气息混杂在其中,不然就会影响酒液的味道,甚至导致整缸的梅子酒坏掉,半点也不能疏忽。
正洗着,订的纯酿和蜂蜜都到了,秦家叔叔帮着一起将东西放到青森门口,阿恬留两人在小馆内坐下歇息。
“这天也渐渐热了。”秦叔叔抹了把额头的薄汗,“有凉的可以喝吗?”
“别太凉。”司雨雨小口喝着自家的蜂蜜水,善意的提醒。
“少放、少放。”秦家叔叔不太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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