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荣幸谁爱要谁要,她绝不要!
宁死不要。
她狠劲咬住舌尖,直到血腥味充斥在口中。意识逐渐回笼,她发现身体被类似水草般的存在一层一层的缠裹,密密麻麻的水草就像蚕丝,把佟美佳彻底裹在其中,形成个蚕蛹般的状态,佟美佳被困在了这样的“蚕蛹中”。
唯一和蚕蛹不同的是,这些水草在蠕动,它们绕着她缓慢地蠕动收紧。
佟美佳试着用手撕,撕不开,反倒引起暮央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咯咯咯”嘲笑声。
“真是意外呢,你怎么还能清醒,难不成是因为吸了我那蠢儿子的精气,啧,同心咒还真好用,有你这么个漂亮小东西在,我真是事半功倍。”
暮央大约觉着佟美佳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胜券在握的她说话肆无忌惮,“啊你大约很困惑我是什么时候在你身上下的同生结和同心咒吧,每个进入郑氏企业的女孩,郑七都会让我先瞧瞧,那么多的女孩,我一眼就相中了你,当然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嘻嘻,郑明一定没告诉过你,他的妹妹很小就用织布换钱,两只手因为织布肿得又粗又大。”
那天佟美佳在中午午休时坐在办公室里织毛衣,她的手指灵活的舞动,她眉眼认真又专注。
暮央透过郑七的眼睛只是扫了一眼,就定下了这个鲜活无比的姑娘。
同心咒和同生结虽然同出一脉,但效果大不相同,暮央被封印,她对人类憎恨,并没把咒术教给人类,而是时不时上郑七的身,去佟美佳居住的公寓中,将咒术的那些小东西一点点放进佟美佳的杯子中、牙刷上,天长日久,咒术终于完成。
佟美佳没想到在那么早以前,她就被暮央算计着。
她看起来很好欺负?
暮央在张狂大笑,显然也觉着她很容易拿捏。
佟美佳猛地把头扎在面前这些密密麻麻的像虫子蠕动的水草上,张口撕咬。
她为了保持清醒,一直在咬着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如今带着满嘴的血腥咬在围裹她的这些水草上,目光凶残的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丧尸,意识里的唯一的执念就是咬断这些水草。
暮央尖叫一声,“你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尖利,又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无数的针刺密密麻麻扎进佟美佳的脑海里。
很疼,脑袋疼,浑身也疼,但疼痛让佟美佳越发清醒。
暮央的反应也令她心头极为振奋。
这办法管用!
佟美佳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咬的更凶残。
她想起小时候村子里有只会咬人的疯狗,奶奶总是担心她被疯狗咬到,时刻嘱咐她离疯狗远一点。又会嘟囔一句,“总有一天那狗会被人打死。”
不管大人小孩,不管男人女人,都怕那条会疯狂撕咬人的疯狗,也都觉着这只疯狗总会有被打死的那天。
村头邻居家有只温顺的小白狗见人总是摇尾巴,尤其爱跟小孩子们玩耍,佟美佳也喜欢和小白狗玩。
但后来,小白狗被偷狗的人打死带走了,那只疯狗依旧活的好好的。
佟美佳一边凶残的撕咬,一边想,她现在大约就是那只疯狗。
“你的血,你的血怎么会灼伤我?不可能,不可能!”暮央的的尖叫逐渐变成惨叫,惨叫声中,又夹杂着满满的不甘心,“你怎么会有鲛皇血脉,一定是那蠢货把他的心头血喂给你了,那个蠢货,他怎么能这样做,这可是心头血。”
四周的水草开始疯狂扭动,就如暮央那不甘心的扭曲声音,这些水草也在拼死挣扎,疯狂地想要从佟美佳的口中摆脱。
自己的血也有伤到对方的能力?
佟美佳闻言大喜,舌头上的血终究有限,她使劲咬自己的手指头和手腕,用牙齿疯狂撕咬的同时,又把手上的血甩的到处都是。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人类能伤我!”暮央不甘心的声音逐渐狰狞癫狂,“我已经要成神了,为什么一个弱小的人类也能伤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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