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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凌鹿音怔然一瞬，手中的扳指都停下了转动。
她想过顾子奕会和她闹，和她吵，甚至提前去顾芷柔那边打了招呼，说若是顾子奕闹起来，便把他送回将军府，重新管教。
但她没想过，顾子奕就这样认下了。
书房内一瞬静谧下来，寒风涌动缓缓吹进凌鹿音的心里。
她陡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凌鹿音恍惚一瞬，缓了又缓，红唇才轻吐出一句：“子奕，你与我好似生疏了许多。”
不是好似。
是他和凌鹿音之间，本来就该保持这个距离。
顾子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凌鹿音细细打量他，这才发现，他的腰间一片素净：“我曾送你的那块暖玉呢？你一直随身携带，近些日子却好似再没见你戴过了？”
如果凌鹿音足够细心，就会发现，不仅是她送的暖玉，还有腰带、玉簪、香囊。
他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就卖掉了，凑做军资只为让将士们有衣服过冬。
但他不会告诉凌鹿音，只随口一答：“许是遗落在什么地方了。”
或许是真的想开了，顾子奕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躬身朝着凌鹿音行礼，眼里连一丝情谊也没剩下。
“如若姑姑能将剩下的三锭金给我。”
“我愿开祠堂，请宗族，将顾明喆记在戚家族谱上，让他真正成为我戚家的一份子。”
“望姑姑原谅我这些日子的冲撞鲁莽，也算是恭贺姑姑，觅得良缘，白首成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