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奕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
他道:“曾经有,但如今已经没有了。”
“为何?”
“经年痴心妄想,如今已然醒悟。”
顾子奕声音淡淡:“姑姑,我已经长大了,也明白感情无法强求。”
他知道凌鹿音对他从来就没有爱,只是出于责任的保护而已。
顾子奕想起曾经他第一次对凌鹿音表明心迹时。
她还以为是玩笑,不轻不重地哂笑着斥他:“大逆不道。”
直到他再次说了一遍,她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冷下脸:“你知不知道,本王比你大六岁,是你姑姑?”
“我是称呼您一声姑姑,可我们没有血缘,年龄也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现在还小,分不清什么是情爱,什么是亲情,我不怪你。”凌鹿音克制着情绪:“但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
顾子奕当时情窦初开,十分固执:“不!姑姑,我已经不小了,我分得清什么是爱,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凌鹿音皱着眉头,无可奈何:“你对本王只是依赖,换做别的人,你也会同样如此。”
“不会!”顾子奕虽年幼,态度却坚定而决绝。
可从那之后,凌鹿音渐渐开始疏远他,他心知她此举为何,却并没有放弃。
他以为总有一天自己可以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而如今,顾子奕释怀似的笑了笑:“姑姑,我不求了。”
凌鹿音眼睫一颤,抿了抿唇,忽而轻轻一笑:“我明白了。”
顾子奕凝眸望着她。
凌鹿音撑起桌沿打算起身离开,走出几步,身形却站立不稳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