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疼的难受,身体也动不了,急得直骂娘,占我的身体也就罢了,倒是给我按住伤口,止止血呀,我的血老值钱了。
陈二狗子做完这些,脱光上衣,盘膝坐到地上,轻声吟唱着。
随着他的吟唱,他的背后缓缓出现一个莲花花瓣的样子,好像是有块铁片从他的身体里往外顶一样。
突然,那块铁片顶破他的皮肤,从他的身体里出来,落在地上。
他颤抖着手把那块铁片捡起来,再次放进棺材里,然后转身看向我。
看清他的脸后,我大吃一惊,他的黑眼珠完全不见了,跟攻击我们的怪物一样,只剩下黑眼珠子。
嘴角带怪异的笑容,举着刀走向我。
我想要起来,却始终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不管说那位大哥大姐,你占了我的身体,起码得对我负点责任吧,不能眼睁睁的让人把我砍死吧?”我在心里说。
说话的时候,陈二狗子猛地弯腰朝着我扎过来,与此同时棺材来突然传来嗬嗬的吸气声,一张脸从里面伸出来。
眼眶空洞洞的,脸颊的肉都已将腐烂,嘴巴两侧被刀子划开,导致一张嘴看着十分的大,鼻梁被削掉,只露出两个鼻洞。
这不是跟在出云观的那张大脸一模一样么?
我去,这张脸是批量生产的么?短短几天我就看见仨。
眼看着陈二狗子的刀就要扎到我的心口了,我兜里突然一热,从出云观后山那道的那颗珠子滚了出来,慢慢发出幽幽的绿光,陆逸晨从里面跳出来,一脚把陈二狗子踢进棺材里,正好砸在那张脸上。
随即就是一声骨头碎裂的响声,也不知道是那张脸还是陈二狗子的骨头。
我双眼冒光的看着陆逸晨,从未觉得他的形象如此高大。
但是仔细一想,全身猛地僵住了,他是从珠子里跳出来的?那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怪不得燕子说她找不到陆逸晨。
心思几个转换,我抖着嘴角,尽量让自己冷静,“韩正寰,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我。
“你特么说话啊,既然你能早早的把陆逸晨封进珠子里,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这里的存在?”我被气的不行,心情越来越沉重。
昨天我还在感叹幕后老大是子心,可是现在一看她也是局中人啊。
这次的事情,幕后的推手很可能是韩正寰。
陆逸晨看我一眼,转身出了这间墓室,等到他离开,我是身体一轻,韩正寰出现在棺材前。
现在他又恢复了那副古装扮相,厌恶的往棺材里看一眼,然后从陈二狗子身上拿出那张封印了木若的符纸,随手把棺材挥到一边。
自从韩正寰一出现,地上的蚂蚁竟然自己跑了,就连水里的秃皮长虫都老实下来。
他走到我身边,眼角带笑的看着我:“丫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要干什么?”我抖着声音问,总觉得他现在十分不对劲。
我现在能说话,身体却还动不了。
他笑着,把我放在刚刚那口棺材在的地方,“韩正寰,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我再也发不出声音。
陆逸晨回来的时候,身后竟然跟着目光呆滞的杜衡和齐林。
他一挥手,杜衡和齐林就像是被人控制着一般,躺在我的左右两侧。
我心里越来越沉重,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这墓室的顶上竟然刻着一个太阳和月亮交叠在一起的图案,我的位置正好对着太阳。
韩正寰从怀里拿出一个完好的八卦镜,放在我的头顶,又从我的脖子上把他的血泪珠拿出来,给我含在嘴里。
这才站定,手里拿着铜钱剑,在食指上划了一刀子,脚踩罡步,朗声道:“东方扶桑,官稽首朝,结粦太阳,动明应景……”
一边念着,一边用血在铜钱剑上画着符。
“急急咒至……”他大喝一声,猛地把封印着木若的那张符纸掷到空中,用铜钱剑挑起来。
只听一声惨叫,木若直接跌到地上。
韩正寰双目一厉,手中的铜钱剑直接刺进她的心口。
木若满脸的不可置信,眼角竟流出血泪来,“你又为了她,牺牲我。”
韩正寰薄唇紧抿唇,手中的铜钱剑对着我的头顶一划,木若的血泪直接洒在八卦镜上。
还有几滴溅在我的脸上,我心里一寒,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在木若的血碰见八卦镜的那一刻,八卦镜陡然发出一道绿光径直的射向头顶上的太阳。
韩正寰一手画着月亮的形状,一手画着太阳的形状,嘴里不听的念着太阳咒。
房顶的太阳发出淡淡的光晕,笼罩着我。
我胸腔里又开始灼烧起来,比以往都要强烈,仿佛下一刻我就要烤焦一般。
韩正寰闭上眼睛,手里的铜钱剑直接刺入石板中,双手结成怪异的姿势,对着木若挥舞。